方桂香搖頭:“文市店的口碑做起來了,下半年的營收跟這家店差不多,去年五一店裡做活動人手不夠,他就招了幾個臨時店員,其中一個表現不錯,他就留下來了。”
白棉一聽,記起魯華年前回老家過年,特意帶著禮物來過家裡,跟她說過這件事。
心裡有了主意,她對方桂香說道:“既然魯華看好這人,那就讓她做文市的店長,魯華負責今年要開的三家新店。”
方桂香猶豫:“他能同意?”
白棉肯定道:“做一個小店長,哪有做區域負責人有前途。”
方桂香明了,知道這是要重點培養魯華。
對此她沒有意見:“晚點我跟他打電話,讓他儘快跟下一任店長做好交接。”
第二天,白棉帶著路榆來到江城紡織學院看望白惠。
這是白惠大四的最後一學期,跟她同屆的大部分同學,工作單位已經定下來了。
她要繼續深造考江城大學的研究生,自開學後就為研究生考試努力,每天除了吃飯睡覺就是看書做題。
可能是壓力大,才一個多月不見,白惠明顯瘦了,臉上也帶著深深的疲倦。
看到白棉身邊的路榆,她很是詫異,得知路榆的來曆後,她跟方桂香一樣對路榆很同情,並不排斥家裡多這麼一個人。
離考研的時間不多,白棉不好多打擾白惠,中午在外麵的飯店吃完飯,兩人就在門口道彆。
目送白惠走遠,看著她進入校門,白棉才帶著路榆坐上公交車。
突然,路榆噌的站起來,撲到車窗上死死盯著馬路對麵。
“怎麼了?”
白棉發現路榆的異樣,順著她的視線看過去,就看到那是一家很豪華的飯店,飯店門口站著好幾個人。
其中一個人的側臉有些眼熟,隻是公交車已經駛出一段距離,她不確定是否認錯人。
誰知下一秒,路榆就用力拍打車窗玻璃,嘴裡發出尖銳的叫喊:“啊啊啊——”
車上的乘客受到驚嚇,齊齊看向路榆:“怎麼回事,這女人是不是有病啊!”
白棉急忙捉住路榆的手,停止她自殘的行為,並扭頭衝乘客們表達歉意:
“不好意思,不好意思,她心情不好不是故意的,我馬上帶她下車!”
乘客們也不好繼續指責,隻是讓白棉看好路榆,彆損壞了車窗玻璃,賠錢是小,耽誤公交車正常運行是大。
路榆的情緒很激動,力氣也變得特彆大,要不是白棉力氣更大,還真製不住突然發狂的她。
好不容易熬到下一站,白棉立馬拉著路榆下車。
誰知路榆猛地掙脫她的手,拚命往回跑。
萬幸馬路上往來車輛不多,趕在造成交通事故前,白棉追上路榆死死拉住她:“路榆,聽話!”
這一聲暴喝,頓時讓路榆安靜下來,卻木愣愣地看著來時的方向,眼淚止不住的往下流。
這是相遇以來,白棉第一次看到路榆哭。
或許這是好事,證明路榆能夠接受到外界的刺激,但剛才那個讓她情緒失控的人,有可能是把她害成這樣的罪魁禍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