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年田翠在江城買了一個小院,離包子店很近,平時她就在小院裡住。
白三柱偶爾回江城的公司,也是住在這個小院裡。
後來發現江城的房價一直在漲,他瞅準機會又買了一套,透露過想搬到江城,將來讓果果在江城念書。
吐槽完白大柱在法庭上的瘋癲言行,周小蘭就去廚房做飯了。
菜沒有摘完,田翠就上門來叫:“走,今天是個好日子,咱們兩家一起吃頓飯。”
周小蘭關心地問:“是老三還在難受吧?”
田翠點點頭,並不是很擔心:“讓他難受去,難受幾天就接受現實了。”
周小蘭歎了口氣:“都是白大柱造孽。”
田翠不想聽這個名字:“以後咱們彆提他了,晦氣!”
周小蘭笑了笑,果然不再提了。
中午,兩家人一起吃的飯,桌上的菜肴很豐盛,都趕得上過年了。
白三柱悶悶不樂,食不知味,白鐵軍陪他喝了幾杯,臉色才舒展了幾分。
後來果果鬨情緒不肯吃飯,他抱在膝蓋上又哄又喂,沒有工夫沉浸在自己的傷心裡。
看著笑容天真,甜甜喊爺爺的孫子,白三柱心裡隻有慶幸,對沒有出具諒解書,在法庭上沒有為白大柱求情而產生的那點愧疚所剩無幾。
之後田招娣母子仨上門鬨騰,說是白家少了白大柱這個勞動力,家裡就少了一份收入,死乞白賴讓白三柱給白大虎安排工作。
安排工作就算了,三人的要求還高的離譜,事少錢多職位好,最好是每天啥都不乾,每月還有一百塊工資。
白三柱能答應才有鬼,直接找到村支書,提出給村委捐贈一批嶄新辦公用品,還給村小捐一筆錢支持貧困生學習。
村支書當然知道白三柱的意思,當天就來到白大壯家裡,對母子三人給予嚴厲警告。
大意是他們再敢上白三柱家胡鬨,就不給他們提供村裡的農用機械,以後秋冬季節大家義務修水壩或池塘清淤,就給他們安排最苦最累的活兒。
真這麼做肯定不合法,但是村支書確實有這個權力。
田招娣母子仨老實下來,就怕得罪了村支書,會被他穿小鞋。
私下裡,他們到處說白三柱一家的壞話,罵白三柱冷心冷肺,連自己的親哥都害。
罵田翠尖酸刻薄,有好處全往娘家扒拉,不顧婆家的侄子,挑撥白三柱和白大柱的兄弟關係。
罵王夢不檢點,趁男人在外賺錢,跟村裡的男人眉來眼去。
罵外地工作的白桃雲,二十歲了不嫁人,在外麵做不乾淨的事賺不乾淨的錢。
就連三歲的果果也沒能幸免,說他是王夢跟彆人生的雜種……
村裡人誰不知道誰啊,壓根不會信田招娣母子仨的鬼話,可還是會當笑話一樣到處傳。
王夢氣哭了,抱著果果去了江城,把這些謠言說給田翠聽。
在白棉的默許下,田翠停業一天,帶著三名店員和從其他分店調來的幫手,直接從江城殺回村子,把母子三個壓在身下暴打。
要不是村民們攔著,還及時叫來了村支書,指不定要鬨到公安局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