壯漢一聽,乾脆耍起了無賴:“我不管,站票是你們賣給我的,又不是我自己要買的,彆人都有座位,憑啥我不能有!”
乘務員見慣了奇葩,卻還是被壯漢的話震到了,想也不想伸手拽他的衣領:“你買的就是站票,不可能有座位,趕緊讓開!”
這個年代乘務員是鐵飯碗,上了火車的乘客就得服乘務員管,因此沒有不能對無賴乘客動手的規定。
“草,給你點好臉,你還喘上了,敢對你爺爺動手!”壯漢瞬間收起嬉皮笑臉,反手揪住乘務員的衣領,就要給他兩拳。
“啊——”
車廂裡響起一片驚呼,有熱心人想上前拉架,卻被過道堆放的行李堵住,一時間來不及阻止壯漢。
這時,白棉動了,飛快出手握緊壯漢的手腕用力一掰。
哢嚓一聲,伴隨壯漢殺豬般的慘叫,女人威嚴的聲音響起:“先霸座後打人,給你臉了?”
乘警同誌聞訊趕來的時候,看到的是壯漢捂著手腕,小媳婦似的縮在角落裡,並畏懼不安的看著座位上的一位年輕女同誌,眼睛紅紅的明顯哭過了。
乘警同誌以為壯漢是受害人,等問清了情況,才知道這是個霸座還打人的無賴,當即把人擰到車廂連接處進行批評教育。
期間,車廂其他人偷偷看白棉,不明白她一個年紀輕輕的女人,怎麼就有製服壯漢的本事。
王二紅也很驚奇,換成以前的她,早就把壯漢揍得頭破血流了吧?
白棉對這些目光視而不見,欣賞窗外緩緩掠過的風景。
十幾分鐘後,乘警同誌帶著臉色發白的壯漢過來了,問白棉能不能幫他的手腕正回去。
是的,壯漢的手腕被擰錯位了。
原本乘警同誌會正骨,隻是壯漢腕骨錯位的角度很刁鑽,他不能保證出手後,壯漢的腕骨還能保住。
白棉看了眼手表,笑眯眯地對乘警同誌說道:“三個小時後我再給他正骨,算是給他留一個深刻的教訓。”
乘警同誌能說啥,隻能笑著點頭唄。
接下來,乘警同誌也沒有離開,向白棉請教正骨經驗。
白棉也不小氣,把自己知道的全部說了。
原身正骨的本事,是已經仙逝的周外公教的。
原身青出於藍而勝於藍,無論是拳腳工夫還是正骨的本事,都比周外公厲害,不然也不會成為子孫後輩裡,最得周外公喜愛的那個。
有時候白棉覺得原身生錯了時代,要是她生長於亂世,憑借她的一身本事和闖勁兒狠勁兒,肯定能有一番作為。
白棉說話算話,三個小時一到,就將壯漢錯位的手腕正了回去。
壯漢痛哭流涕的賠禮道歉,緊接著拿好自己的行李一溜煙的跑去彆的車廂,再也不敢在白棉麵前露麵。
接下來的車程很平靜,到了晚上八點多,火車在換乘站停下來。
其他車廂的人驚覺自己的錢被偷了,都堵在車上嚷嚷報案,隻有白棉這節車廂無一人失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