賀驍沒有錯過女人眼底的情緒變化,問出最後一個問題:“一定要跟我離婚?”
這個問題,再次出乎白棉的意料,她瞪著目不轉睛地盯著她的男人,模樣看起來有點呆:“啥?”
“嗬。”賀驍笑出了聲,抬手碰了碰女人頭頂炸開的碎發:“還要離婚嗎?”
這一次白棉沒有拍開他的手,沉默了一會兒才搖了搖頭:“你不想離就不離,以後彆後悔。”
走一步看一步吧,原身這個炸彈不一定能回來,暫時把她放一邊。
反正兩人相隔兩千裡,一年到頭見不到兩次,對她而言丈夫僅僅是個掛名,跟沒有一個樣,不影響她搞事業賺錢。
這麼一想,白棉瞬間豁然開朗。
見她不再擰著,賀驍站起身:“你早點休息,明天下午記得去訓練場。”
“知道了,給我把門帶上。”
白棉擺了擺手,很沒形象地癱在床上,思索到底是哪裡出現問題,讓這個狗男人抓到她撒謊的把柄。
賀驍仿佛看穿她的苦惱,從口袋裡拿出練習本遞給她。
白棉狐疑地接過來,隨手翻開第一頁,看到就是一堆密密麻麻格外辣眼睛的狗爬字。
等她勉強看清上麵的內容,終於從記憶深處找到了練習本的來曆,臉色不由得紅一陣白一陣,恨不得找個耗子洞鑽進去。
賀驍收起“證據”,一本正經地安慰她:“我們是夫妻,你對我的身體有想法很正常。不過睡我,榨乾我可以,最後一腳踹掉我的想法不許再有。”
白棉捂臉。
現在承認她不是原身還來得及嗎?
白棉真不記得這個練習本,不然離開賀家時肯定會帶上,絕不會讓它成為賀驍懷疑她是間諜的佐證。
現在好了,間諜的嫌疑還沒洗清,又成為賀驍眼裡的色中餓鬼,耗子洞都不管用了,她隻想逃離地球,到沒有人的火星上自閉。
聽到房門被關上的聲音,白棉藏在被子上的臉才露出來,無比懊惱地爆捶好幾下:“彆說不是你寫的,是你寫的又怎麼樣?至於在狗男人麵前抬不起頭麼?”
食色本性,有什麼大不了的?隻怕狗男人心裡,不知道在怎麼嘲笑她呢。
白棉越想越氣,抓住枕頭把它當成狗男人,來來回回捶了又捶。
直到精疲力儘才放下枕頭,紮進被窩裡睡著了。
隻是睡眠質量著實不怎麼樣,扛著四十米大刀跟人乾了一晚上。
第二天早上醒來,白棉頂著一對黑眼圈來到大堂吃早飯。
王二紅見她臉色不好看,便關心了一句:“昨晚沒睡好?”
白棉心神一動,情緒有些低落:“有點想我爸媽了。”
王二紅沒想到她還會戀家,這麼一看倒是跟其他女孩子沒兩樣:“我們出來四五天,該看的也看了,確實該早點回去。”
她也擔心留守在家的小孫子,隻是小兒子說好不容易來一趟,希望她能多留一陣子,倒是有些為難了。
“不急,我就是這麼一說,沒有催促您的意思。”白棉假裝不好意思,心裡巴不得王二紅立馬催那個狗男人去城裡買火車票。
要不是這裡離火車站實在太遠,靠兩條腿能把腿走瘸,她還真想立馬收拾行李跑得遠遠的,再也不要看到狗男人那張可惡的臉。
可惜理想很豐滿,現實很骨感。
下午兩點,白棉不得不來到訓練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