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棉暗暗磨牙,恨不得給他一拳頭,打爛這張可惡的臉。
晚上在招待所陪白棉王二紅吃過飯,說定明天出發去城裡的時間,又陪王二紅聊了會兒,賀驍才踩著點趕回部隊。
白棉回到房間,準備刷牙時,看到鏡子裡的臉。
嘴唇已經恢複正常色,回想起下午那個不算溫柔的親吻,她的心情變得複雜,伸手摸了摸左眼下角的痣:
“白棉啊白棉,你到底什麼時候回來,我成為你僅僅是巧合嗎……”
這一晚,白棉睡的不太好,做了一個亂七八糟的夢。
夢裡,她一會兒是八十年代的白棉,一會兒是二十一世紀的白棉,這“兩個人”在夢裡責怪彼此。
一個罵對方不要臉,一個罵對方不做人,最後各自抽出一把四十米大刀互砍,一直砍到夢境結束也沒有分出勝負。
這就苦了白棉,本來就沒有睡好,大早上還被賀驍敲門叫醒,起床氣彆提多重了,對賀驍哪裡還有好臉色。
西省省會興城是華國有名的曆史文化名城,雖然曾經經曆了多年戰亂,但是依然保留了許多名勝古跡。
賀驍對興城很熟悉,帶著白棉王二紅在城裡逛了一天,三人玩得很儘興。
白棉有些流連忘返,賀驍低聲道:“城外還有一些好玩的地方,下次你過來我再帶你去看看。”
知道狗男人是誘惑她來探親,白棉偏不如他的意:“這麼遠的地方,我才不要來第二次。”
賀驍笑了笑,也不勉強。
白棉覺得沒意思,一上車就閉著眼睛假寐。
隻是逛了一天,她確實累了,就這麼靠在座椅上沉沉睡去。
興城到部隊有一個半小時的車程,賀驍開了約莫半個小時,天已經徹底黑下來,隻能看到國道邊影影幢幢的樹影。
行到偏僻的路段,賀驍突然看到不遠處有個抱孩子的女人在招手。
坐在後座的王二紅也看到了,連忙提醒兒子:“小二,這人大晚上的抱孩子攔車,怕是孩子生急病要送醫院。”
賀驍點點頭:“媽,我心裡有數。”
說話間,他降下車速慢慢在女人麵前停下,將車窗打開巴掌寬的一條縫。
女人抱著孩子跑過來,先是迅速往車裡掃了一眼,然後才一臉焦急地向賀驍求助:
“這位大哥,我孩子突然發高燒,村裡的醫生看不好,讓我馬上送孩子去醫院,你能不能幫幫我,送我們母女一趟?”
王二紅也是一位母親,能體會女人的焦急,伸手就要打開車門讓女人上來:“小二,孩子的病耽誤不得,咱們還是先送她們去醫院吧。”
“等等!”賀驍製住王二紅,示意她先不要開門,隨即盯著女人懷裡的包被:“我是醫生,把被子掀開讓我看看你女兒。”
王二紅一怔,不明白兒子為什麼要撒謊,但是她不傻,明智的沒有說出來,對車外求助的女人警惕起來。
這時,白棉被三人的說話聲吵醒。
她打了個哈欠,睜開模糊的眼看向窗外:“還沒到呢,怎麼停下來了?”
賀驍握了握白棉的手,示意她看窗外:“有人攔車,暫時走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