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他這麼一說,田招娣放心了,笑眯眯地對白仙容說道:“你爸是真心疼你,不然不會為了你動你表姑這條人脈,以後可彆跟你爸吵了。”
白仙容卻不太情願:“我喜歡的人是賀大哥,怎麼能放棄他找彆人。”
白仙容一聽,歎了口氣:“他都結婚了,現在看來也不會跟白棉那個混混離婚,你喜歡他又有啥用?你這個年紀再拖下去,就徹底成老姑娘了。”
白仙容的眼眶更紅了:“他怎麼能這樣,那個混混根本配不上他,他為什麼不跟她離婚……”
隻是再多的不甘心,在現實麵前顯得格外蒼白無力。
彆說賀驍不可能和白棉離婚,就算離婚也不會娶她。這麼多年的暗戀和等待,不過是她癡心妄想,毫無意義。
白大柱一家鉚足勁要給白仙容找個比賀驍更有前途的男人,腆著臉去省城攀親拉關係,對親戚的冷淡完全視而不見。
等白大柱田招娣帶著白仙容從省城回來,才發現白棉的名聲來了個驚天逆轉。
尤其是在省報上看到關於白棉的正麵新聞後,兩口子氣得破口大罵,狀如瘋癲的把報紙撕的粉碎。
白仙容也大受打擊,直接大病一場,休養了半個月才好,整個人瘦得脫形,嚇跑了從省城過來的相親對象。
白大柱家發生的一切,白棉自然沒精力關注。
趁縣一中包子店還在裝修,她帶著陸家老兩口的委托書和房屋權屬證明書,來到省城收取八個店麵下半年的租金。
有委托書在手,那些做生意的租客還算爽快,把下半年的租金交給了白棉,還拐彎抹角的打聽她和房東的關係。
白棉三言兩語敷衍過去,把將近七千塊的租金收好,然後搭車來到所屬地級市南新市的民政部門,打聽市裡福利院的情況。
雲水縣沒有福利院,無人撫養照顧的孤兒和孤寡老人,多半是被送到南新市福利院。
安靜的辦公室裡,幾名工作人員正傳閱著一份來自兒童福利院的病曆,神情漸漸變得凝重:
“星星的心臟動脈瘤越長越大,再不做手術會有生命危險!”
“這種手術風險很大,隻有首都的大醫院能做。”
“去首都的大醫院不算難,難的是籌措手術費。市醫院的醫生說了,做這個手術要用到很昂貴的進口藥,兒童福利院根本負擔不起。”
說到費用問題,辦公室裡的氣氛變得更加凝重。
南新市的經濟十分落後,年年在省裡排倒數,加上沒有特色沒有潛力,上麵給的撥款很有限,落到兒童福利院的就更少了。
院裡的孩子一旦生重病,很難湊齊手術費,隻能服用最便宜的藥慢慢拖著,等待著上麵的撥款,有的孩子沒等到就……
這個叫星星的孩子才五歲,剛出生就被親人遺棄到兒童福利院,今年年初被查出患有心臟動脈瘤,大家一直在想辦法給她湊手術費,但是至今沒能湊齊。
就在工作人員絞儘腦汁想辦法,給星星湊手術費時,敞開的辦公室的門被敲響。
幾人一抬頭,就看到門口站著一個明豔漂亮的女人,隻聽女人謹慎地問道:“請問動這個手術需要多少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