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棉沒有否認,也沒有承認。
“小白,我不知道你在顧忌什麼,你不願意說我不會逼你,隻是我希望你能正視自己的感情,不要再回避我對你的心意。”
賀驍凝視白棉的眼睛,袒露心裡想對她說的話:“哪怕後半輩子還有幾十年,我也不希望這份顧忌,慢慢磋磨掉我們的時光。”
白棉清楚他的耐心快到極限,這一次她為他千裡迢迢來到春市,無疑是給了他某種信號,再也不會縱容她遲疑的信號。
避無可避,白棉終於鬆口:“賀驍,你再給我一點時間。”
賀驍眉眼微動,緊緊盯著她:“多久?”
白棉幾乎沒有猶豫:“三個月。”
等她去懷寧找到爺爺奶奶,找到曾經的家,或許就能弄清楚為什麼來到這裡,成為八十年代的白棉。
她得知道,自己跟原身究竟有怎樣的關聯……她還有沒有可能回到未來,或者原身有沒有可能回到這具身體。
不弄清楚這些,她就無法真正接受賀驍。
三個月……
大半年都等了,隻要女人肯放下顧忌接受自己,賀驍覺得再等三個月也沒什麼:“好。”
屋子裡的氣氛一鬆,白棉動了動被男人抓住的手,沒好氣道:“可以放開了吧?”
賀驍卻沒有放,不死心地問道:“剛才讓你氣成那樣,真不想報複回來?”
白棉簡直無語:“賀營長,你要點臉吧!”
指望她親回去,做你的白日夢!
賀驍心裡很失落,揀起被子上的剃須刀遞給她:“傷口疼,剃不了。”
白棉翻了個白眼,認命的接過來,給他剃剩下的一半胡須。
剃到最後,她的目光落在狗男人包裹嚴實的頭上,後知後覺道:“賀驍,你的頭發還在嗎?”
說來也巧,陪護好幾天,每次護士給男人的頭部換藥,她都不在現場,還真不知道他的頭發在不在。
這一問,直接把賀驍問住了,不由得抬手摸了摸頭頂的繃帶:“應該還在吧?”
發生爆炸後,他就昏迷過去,不清楚入院治療的經過。
白棉瞅著狗男人俊朗的臉,想象著他光頭的樣子,這也不醜啊!
這就很讓人失望了,她還想著借台相機,把狗男人光頭的醜樣子拍下來,以後吵架就拿出來好好嘲笑他呢。
這下得泡湯了。
賀驍看穿了白棉的小心思,一時哭笑不得:“一會兒護士會來換藥,你在旁邊看著吧。”
白棉卻興致缺缺,張口就是虎狼之詞:“算了吧,要是你光頭也帥,我會徹底把持不住,根本等不了三個月。”
賀驍:“……”
突然希望是光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