賀驍記不清自己是怎麼回到房間的,此時他站在床邊看著自家媳婦兒睡顏,有種雲裡霧裡的不真切感。
不知站了多久,白棉的囈語聲驚動了他:“水,水……”
賀驍連忙拿起桌上的杯子,從熱水瓶裡倒出一杯溫水,在床邊坐下扶白棉起來喝。
白棉不清醒,本能的喝了兩口就不再張嘴,靠在男人的懷裡呼呼大睡。
賀驍想起丈母娘的提醒,隻好將她放下來躺好,然後打開行李箱取出毛巾,準備去外麵的熱水房接熱水給白棉擦洗。
結果人還沒有出去,白棉又叫了起來:“熱,熱……”
她一邊喊一邊踹開被子,兩隻手拉扯自己的衣裳,想拽掉身上的束縛,獲得一絲清涼。
隻是衣服的質量太好,人又醉了沒什麼力氣,拉扯了半天僅僅把領口扯開了,露出一截嫩白的脖頸。
睡夢中的白棉還是覺得熱,領口扯不開就還是扯衣擺,很快就露出比脖子更白的肚皮,白花花的晃花了男人的眼。
“彆扯,會著涼。”
賀驍上前拿開媳婦兒的手,拉過被子蓋住她的肚子,手指不小心碰到她的腰,發現有點潮才知道她出汗了。
“熱……”白棉不滿地嘟囔,一條腿不老實的抬起來,又把剛蓋好的被子踹開了。
賀驍的臉上閃過一絲無奈,坐下來幫她脫掉外套,露出裡麵的短袖襯衫。
襯衫是大領口,上半身直立時看不到什麼,現在主人如此沒形象的躺著,胸口就有些遮不住了。
沒有外套的束縛,白棉眉頭舒展,一翻身大長腿就擱在了男人的大腿上。
這下,襯衫的領口滑下來,裡麵的內衣露出了半截。
賀驍渾身僵硬,一動不動。
偏偏罪魁禍首無知無覺,可能覺得大長腿擱起來更舒服,白棉無意識地動來動去,整個腰腹直接貼到男人的身上,膝蓋更是蹭到……
賀驍的呼吸亂了節奏,看著睡得香甜的女人,他第一次知道什麼叫折磨。
“睡著也不老實,上輩子欠你的。”男人無可奈何,俯身親了親她被酒氣熏紅的臉,才拿下還在亂動的腿,起身去熱水房接水。
擦洗的過程不用說,對賀驍而言同樣是折磨,憑借強大的自製力,他才沒有對白棉做什麼。
兩人是夫妻,就算想做點什麼也不過分,隻是他不想兩人的新婚夜,是在異地他鄉的招待所,更何況白棉還睡著了。
好在身上清爽了,白棉就沒再鬨騰,樹袋熊似的掛在男人身上,直到淩晨被周小蘭敲門叫醒,她都沒怎麼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