丁柔一驚,飛快搶過報紙,一眼看到頭版第二條的位置,刊登著白棉手拿錦旗與公安的合影。
再一看內容,通篇都是對白棉的誇讚表揚。
這一刻,丁柔的臉色難看至極。
之前她以為白棉是從鄉下來的,僅僅是個在擺攤賣衣服小攤販,就沒有詳細調查過她的身份,覺得打發這樣一個人,跟弄死一隻螞蟻一樣簡單。
早知道白棉有這樣的能耐和經曆,她肯定會選擇更隱蔽的手段。
“媽,就算她上過報紙頭版又怎樣,事情都過去這麼久了,誰還記得她是誰呀。”
聞靜從小享受權利帶來的好處,依然沒把白棉放在眼裡:“再說以爸的身份,誰不給他幾分麵子,報社才不會相信這個女人的胡言亂語。”
話剛說完,丁柔嗬斥道:“閉嘴!”
聞靜委屈極了,正要大聲嚷嚷,一看她的臉色嚇得不敢出聲。
胡琳見狀,心裡又急又氣,卻也不敢開口,生怕撞到木倉口上。
白棉瞥了眼從廚房走過來的人,突然再次開口:“要是這張報紙的分量不夠,我還可以再加一條更勁爆的,比如‘市政府聞姓公職人員騷擾軍人家屬,欲以身試法破壞軍婚’。”
啪啦一聲,茶杯粉碎。
滾燙的開水和茶葉灑了一身,聞韜仿佛感覺不到燙,呆呆地盯著白棉:“什麼‘破壞軍婚’?”
白棉冷漠道:“忘記告訴你,我的丈夫是一名軍人。”
聞韜的腦子嗡的一下,幾乎聽不見自己的聲音:“你……你結婚了?不,我不信,我不信,你在騙我!”
白棉懶得理他,皮笑肉不笑地看向丁柔:“聞夫人,這兩個新聞標題你覺得哪個更吸引人?”
丁柔簡直要昏過去,終於意識到自己錯的有多離譜。
她早就該知道,這個敢在鬨市把她兒子打到住院,還敢繼續在街頭擺攤的女人,不可能是一個簡單的鄉下人!
現在麵子沒能討回來,裡子都要丟乾淨了。
這兩件事,無論哪一件傳出去,對聞家都是天大的醜聞。
不提老聞的職務會不會受影響,阿韜絕對前程儘毀,彆想再有出頭的一天。
這樣的後果,聞家承受不起。
丁柔心裡有了決斷,頃刻間轉變了對白棉的態度:
“好孩子,誤會,都是誤會!聞家並沒有為難你的意思,是有人從中使壞故意惡心咱們……你放心,這件事情我會給你一個滿意的交代!”
白棉目的達到,見好就收:“有聞夫人這句話,我自然是放心的。”
丁柔暗暗鬆了口氣,心裡對白棉充滿忌憚,打定主意要離她遠遠的,再也不想與她有任何糾葛。
事情解決,白棉離開聞家。
被打擊的不輕的聞韜一看,就要追出去問個清楚,卻被丁柔死命攔住:“這個女人已經結婚了,丈夫還是一名軍人,不是你能插足的!”
聞韜失魂落魄,眼睜睜地看著白棉的背影消失在院牆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