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到後來原主出手,揍得那些混混不敢冒頭,他的磚廠再也沒被騷擾過,因此知道鬼見愁這號人物。
白棉的形象與鬼見愁完全不符,邱老板簡直不敢詳細。
隻是腫脹的臉和悶痛的肚子告訴他,這個女人沒有撒謊,她就是之前那個打得混混們不敢冒頭的女人。
見邱老板老實下來,白棉指了指對麵的小馬紮:“坐。”
邱老板不敢不聽,兩腿並攏跟小媳婦似的,坐在與他身形體重完全不符的小馬紮上,惴惴不安地盯著地麵,悔得腸子都青了。
早知道白惠和這個鬼見愁是一家,他絕不敢打白惠的主意!
“說吧,為什麼要纏上我大姐。”白棉盯著邱老板的禿頭,越看越覺得像鹵蛋,瞬間不覺得自家包子店的秘製鹵蛋美味了。
邱老板戰戰兢兢道:“是、是算命的說我命格不好,娶普通的女人生不出正常的兒子,隻有娶女大學生才行……”
原來在他老婆跳河自殺前,他就在外麵養了兩個情人,結果這兩個人一個懷上就流產,一個生下來是聾啞人。
等他老婆死後,他不信邪的又找了好幾個情人,許諾誰能給他生個健康的兒子,他就獎勵誰五千塊。
沒成想這幾個情人一個比一個沒用,要麼生下來的兩個全都有缺陷,要麼直接生不下來,都在兩三個月就流產了。
隨著他的年紀一年比一年大,對那事兒越來越力不從心,就愈發急著要個健康的兒子,於是找了個算命瞎子算命,才終於找到“破解”的辦法。
之前他並不認識白惠,會盯上她是有一次在酒桌上聽人提起,他就覺得白惠是個離婚帶孩子的女人,是他憑借財力能夠得上的“女大學生”。
聽到這裡,白棉追問道:“提起我大姐的人是誰?”
邱老板遷怒上那個人,忙不迭地說道:“他塗桂生,是江城人,跟人合夥開了一家采砂廠。”
塗桂生?
白棉凝眉思索,記憶裡根本沒有這個人,說明她跟對方根本沒有過來往,也就不存在矛盾衝突。
可是他能知道她家的情況,還在急於找女大學生結婚生健康兒子的邱老板麵前提起,要說他不是故意的狗都不信。
想到有個人暗中盯著自家,還對自家心懷惡意,白棉就有些坐不住:“采砂廠叫什麼,知不知道他的家庭住址。”
邱老板小心翼翼地搖頭:“不知道,我跟他沒有生意往來,那天也是第一次跟他同桌喝酒。”
白棉睨了他一眼,冷冷道:“不管你用什麼辦法,給我打聽他的所有信息,包括人際往來。”
邱老板心裡發苦,再次懊悔不迭:“是是是,我一定為您打聽清楚。”
白棉勉強滿意:“記住,不要打草驚蛇。要是這件事情辦不好,你的磚廠彆想安生開下去。”
邱老板心裡一緊,瞬間打消糊弄她的念頭,就差指天發誓跪下來向白棉保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