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腿自然跑不過三蹦子,白棉沒有把後麵窮追不舍的人放在眼裡,打算一口氣開到市區的派出所,結果前麵二十多米的地方又竄出七八個人。
這幫人手拿棍棒石塊等物,不怕死地堵在路中間,想要逼停白棉開的三蹦子。
白棉冷冷一笑,直接加快速度朝著人群衝過去。
“草!”
似乎沒料到白棉會這麼狠,這幫人齊聲爆粗話,驚慌失措地退到路邊,眼睜睜地看著三蹦子飛速駛離。
路況很差,車鬥裡的三個人被顛的東倒西歪。
司機見同夥們攔截失敗,嚇得渾身直哆嗦:“我錯了,我錯了,彆弄我……”
張剛在顛簸中一把揪住他的領子,故作凶惡的喝道:“連你爺爺都敢坑,我看你是活到頭了!”
見他帶著匪氣,司機用蹩腳的普通話小心問道:“兄弟哪條道上的?”
這仨明顯是外地人,其中還有一個漂亮女人,他瞧著沒啥威脅才敢這麼乾,沒想到竟然在他們手上栽了。
這兩個男人先不提,那個會開車的女人才是他們的老大,這兩年新增的團夥中,沒聽說有老大是女人的啊!
“哼,你沒資格知道,這不是你該問的!”
張剛在司機的腦袋上猛抽一下,見他臉上露出畏懼之色,不由得一陣暗爽。
當初白姐要來深市打天下,他們是極力讚成的,覺得以白姐的能力,要在深市這片地界混出頭不難。
看看,這還沒混呢,就讓這小子嚇成了孫子。
可惜後來白姐變了,一心做正經生意賺錢,還做的這麼好,真不愧是白姐!
經過餘明的追問,司機承認他們有一個團夥,在拉人拉貨時會看人下菜碟,遇到有錢的外地人會多收錢,不給就拉到偏僻地帶上手搶。
這幫人的良心沒有黑透,隻圖財不傷人。
司機很驕傲:“我們不壞啦,像黑仔那夥人乾的事情才過分!”
開出沒多遠,車子突然沒油了。
這附近鳥不拉屎不可能有加油站,白棉不得不離開駕駛室,將司機從車鬥裡拽下來:“車上沒放備用油?”
司機害怕極了,覷著白棉的臉色小心道:“沒有……”
急脾氣的張剛又給了他一下:“油沒加滿就往外開,你特麼是不是傻?”
司機特彆委屈:“昨天借給了彆人,誰知道那孫子不給加油啊!”
餘明緊張地往後看,沒有看到司機的同夥才稍稍安心:“白姐,現在怎麼辦?”
白棉暗歎倒黴,盯著司機問道:“這裡離城區有多遠?附近能不能搭上回城的車?”
司機眼珠一轉,剛要開口臉上就挨了一拳:“哎喲——”
白棉收回手:“彆給我耍心眼。”
司機一下子老實了,一手捂住臉一手指著東北方向:“往那裡走上四五裡路,有一條通往市區的馬路,可以在去那裡攔車。”
白棉看了眼時間,推了司機一把:“帶路。”
司機不敢不聽,到駕駛室拔下鑰匙鎖好車門,苦著臉走到前麵帶路。
走著走著,他懊惱地抽了自己兩個大嘴巴,懊惱自己眼瞎惹到惹不起的人。
餘明低聲說了司機一夥人乾的事,對他們有手有腳還有車,卻偏要坑人搶劫的行為表示鄙夷。
白棉聽後,不由得想起報紙上的那則重金尋物啟事。
看著一臉喪氣司機,她隨口問道:“這幾天有沒有搶到過公文包?”
司機擺手:“沒啦,這兩天社團有事,沒有人找活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