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午的包子還剩幾個,醬香餅也有一個,傍晚賀驍熬了點小米粥,就是兩個人的晚飯。
白棉體力耗儘,飯量格外大,一口氣吃下三個包子,兩片醬香餅和一碗小米粥。
吃完後,白棉感覺自己活了過來:“我明天去買票,大概後天就回去。”
已經待了二十多天,老家那邊還有一堆事等著呢,不回去是不行了。
這次賀驍沒有挽留:“後天我請假,送你去車站。”
白棉搖頭:“我在路邊攔班車就行,為這點事請假多不好。”
賀驍卻執意要送,白棉隻能由著他。
第二天上午,白棉來到路口,攔下一輛開往興城的班車。
車上人很多,座位已經坐滿,連過道裡都是人,白棉隻能縮在駕駛位後麵的小角落,緊緊抓住頭頂的扶手。
班車往前開了一段路,來到一個前不著村後不著店、周圍全是樹林子的偏僻地段,前麵突然有三個男人在招手。
售票員嘀咕道:“附近沒有村子,這仨是打哪兒鑽出來的。”
司機也覺得奇怪,一邊減速一邊隔著車玻璃打量那三個人。
發現他們手裡拎著一個小黑包,並沒有攜帶其它行李物件,不像是農民進城找活乾。
售票員感覺不好,對司機說道:“車上都滿了,就彆上人了吧?”
司機也是這麼想的:“嗯,不上了,直接走。”
說罷,就開始加速。
不是兩人有被害妄想症,是這幾年社會治安不太好,平時小偷小摸的事數不勝數,一些喪心病狂的人,直接就持凶器搶劫殺人。
就在去年冬天,另一條線上的班車就遭遇幾名凶徒劫車,乘客們的錢全被搶走不說,還死傷了好幾個。
興城公安局的懸賞通告發布大半年,幾名凶手至今都沒有抓住。
司機和售票員的對話,離得最近的白棉聽的一清二楚。
她看著前麵不足五十米的三個男人,無法確定他們是不是壞人,但是為全車人的安全考慮,自然不會在這個時候多嘴。
路邊的三個男人見班車加速行駛,就猜到了司機的意圖,竟然直接衝到道路中央。
“刺拉”一聲尖銳的刹車聲,全車的人東倒西歪,衝著司機大聲抱怨:“怎麼開車的,頭都要撞開花了!”
白棉的身子撞到前麵的扶手上,一條胳膊撞得生疼,好險反應及時,沒有撞到頭,不然非得撞出個大包不可。
司機氣得半死,頭探出車窗朝著攔路的三人罵道:“找死啊——都滾一邊去!”
結果這三個人不僅沒有讓,有一個直接倒下,直挺挺地躺在車輪下。
另外兩個跟司機對罵:“你眼睛瞎了,沒看到我們兄弟在招手?快給老子開門!”
見他們這麼橫,司機更不敢開:“走走走,車上滿了沒有位置,你們等下一輛!”
站著的兩人卻沒有動,其中一人更是從懷裡掏出一把木倉,隔空頂著司機的腦袋:“開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