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時此刻,白棉恨不得捶死這個不長腦子的混賬東西!
看著還在哭的周興旺,她忍不住動手的衝動,嚴肅地問道:“你對吳春麗真的沒有想法?”
周興旺急忙說道:“沒有,我要是有,就讓我出門被車撞死!”
白棉晾他不敢騙自己,繼續問道:“那天你喝的什麼酒,喝了多少,醉酒後中途有沒有醒過……”
這種時候,周興旺不敢有一絲隱瞞:
“喝的是白酒,記不清到底喝了多少,反正吳春麗拿出來的兩瓶擺酒,喝得就剩下小半瓶,中途沒有醒過,咋上床咋脫衣服的完全沒印象。”
白棉清楚周興旺的酒量,那種高度白酒最多半瓶就能不省人事。
那晚他是跟吳春麗一起喝的,兩瓶酒喝了一瓶半,他至少喝了半瓶。
如果真實情況如她計算的一樣,一個喝醉酒睡過去且中途沒有醒過的男人,不可能有能力對女人耍流氓,這是常識。
況且早上四五點的時間,吳誌高出現在吳春麗的出租屋,這不是巧合,怕是兄妹倆早有預謀,就等著周興旺這個蠢東西上鉤。
吸了吸氣,白棉還是沒忍住,一拳揮到周興旺的臉上:“怎麼會有你這麼蠢的人!”
周興旺不敢躲,硬生生挨下這一拳:“小棉,對不起……”
白棉又來了一拳:“你對不起的人是香姐,有種你回去跟香姐說對不起,看香姐會不會要你這個蠢東西!”
周興旺嚇得不行,哀求道:“小棉,我求你,不要告訴你嫂子,她懷著孩子,會受不了的,不能讓她知道!”
白棉更來氣:“知道香姐受不了,你他媽早乾嗎去了!”
“嗚嗚……”周興旺滿心悔恨,哭的不能自已。
要是能夠重來,他絕不會同情吳春麗,更不會跟她去出租屋喝酒。
白棉冷眼看著,生不出半點同情。
過了好一會兒,周興旺平靜下來,下定了某個決心:“小棉,我不可能跟你嫂子離婚娶吳春麗,他們要告我流氓罪就讓他們告吧。”
說到這裡,他再次流下眼淚:“可你嫂子沒有錯,我放心不下她,你能不能幫我照顧她還有孩子,我爸媽年紀大了,除了你沒人能幫我。”
在八十年代,流氓罪是重罪,最高可判處死刑。
白棉沒好氣道:“指望我照顧你老婆孩子,你想屁吃呢。”
周興旺麵露絕望,不停地捶著腦子的腦袋:“我該死,是我該死……”
等他發完瘋,腦袋被捶出好幾個包,白棉勉強消氣:“事情還沒到那個份上,你現在就去把他們兄妹約出來,我跟他們好好聊一聊。”
周興旺臉上露出希望:“小棉,你、你願意幫我?”
白棉冷著臉:“我不是幫你,我是在幫香姐和舅舅舅媽。”
要不是看在兩位長輩和一心為她守店的香姐的份上,她恨不得一腳把這貨踹進牢裡,讓他好好長長腦子。
“謝謝,謝謝小棉……”周興旺痛哭流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