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手上的九張大團結,曾多次負傷被子弓單打穿胳膊都沒流淚的四個人,在這一刻齊齊紅了眼眶。
回雲水縣的班車已經沒有了,白棉就在附近的招待所訂了間房。
隨後來到附近的郵局,往部隊裡打了一通電話。
聽到男人的聲音從電話線的另一端傳過來,白棉的思念噴湧而出:“你在忙嗎?會不會打擾到你?”
賀驍察覺到妻子的情緒,聲音變得更加柔和:“不忙,隻是每天都很想你。”
白棉的耳朵有點癢,忍不住撓了下:“真的假的,你這個大忙人忙起來飯都忘了吃,還會記得想我嗎?”
電話裡傳來男人低沉的笑:“每天晚上都在夢裡見你,難道小白沒有夢見過我?”
白棉的臉騰的紅了,下意識否認:“沒有,累都累死了,哪有時間做夢!”
賀驍不信:“真的?”
白棉乾咳一聲,勉強吐出半句實話:“好吧,有夢見你,隻是你不理我,氣得我從睡夢裡醒來,半天都睡不著。”
前天她就從夢裡氣醒了,卻不是賀驍不理她,是她夢裡多長了一個東西,想對他做不可描述的事,結果他不讓,她就給氣醒了。
醒來後,還受夢境的影響,讓她懷疑狗男人是不是不愛她,不然為啥不肯為她做出一丁點犧牲。
“是我的錯,我不該不理你。”
賀驍絲毫不覺得媳婦的夢境荒唐,十分好脾氣的哄著她:“下回你來興城,我躺著不動給你出氣好不好?”
躺著不動……
白棉的腦子裡瞬間冒出一堆黃色廢料,全是夢裡男人秀色可餐的樣子。
暗暗啐了自己一口,她語氣飄忽的說道:“等我來了再說吧。”
兩人在電話裡說著哄對方的話,越說心裡的思念越濃,恨不得穿過電話線在一起。
白棉不想晚上睡不著,果斷轉移話題:“對了,你的五位戰友都到了,我已經把他們安排到合適的崗位……”
她簡單的說了下對五人的安排,詢問賀驍的意見,要是不合適還能及時調整。
“這樣安排很好,辛苦小白了。”賀驍對媳婦兒的做法給予肯定,心裡湧出無限自豪。
這是他心軟又可愛的妻子啊!
想到有很多退伍兵和陳洪以及陳洪的殘臂戰友一樣,過著貧困拮據卻無力改變的日子,白棉心裡萌發出一個念頭:
“賀驍,我開個培訓班,教那些沒有經濟來源的退伍兵做煎餅怎麼樣?就是那次潘越幾個來家裡做客,做給他們吃的那幾種餅。”
她說的是醬香餅和香酥餅。
這兩種餅做法簡單,食材單一,成本低廉,特彆容易上手,很適合在街頭擺攤買賣。
剛開包子店時,她還想帶著煎餅一起賣,後來包子店生意太好,沒有餘力兼顧做煎餅生意,她才放棄了這條路子。
“小白,你確定?”
賀驍呼吸有些急促,已經是副團長的他,很清楚每年的退伍兵隻有極少數能找到穩定的工作。
那些因公致殘的人就更不用說了,幾乎沒有收入來源,還有可能被家人當做累贅。
聽出男人是讚成的,白棉忍不住笑道:“這是我的一個想法,不過我肯定沒時間親自教,打算把咱媽培養出來,讓她過一把當老師的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