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棉的手使壞似的撫摸男人的胸口,麵若桃花的臉上全是戲謔:“你這副欲求不滿的樣子,像一頭八百年沒吃上肉豹子。”
賀驍眼裡的小火苗燒的更加旺盛,低啞的聲音透出彆樣的誘惑:“三百一十六天。”
“啥?”
白棉不明所以:“什麼三百一十六天?”
賀驍隔著衣服按住胸口亂竄的手,帶著它慢慢往下走:“不是八百年,是三百一十六天。”
白棉:“……”
秒懂怎麼辦?
是狗男人沒節操,還是她更沒節操?
不過真有那麼久嗎?
白棉默默在心裡估算了一下,不算生產請假的那一周,好像從上上次狗男人離家到今天,確實超過了三百天。
不對,就算有這麼久,誰家大好人會精確到具體的天數啊,這家夥每天在掛曆上畫圈麼?
想到這裡,白棉看向賀驍的眼神變得無比詭異。
賀驍不以為意,也沒管敞開的房門,長臂一伸把媳婦摟在懷裡:
“這幾個月裡,我最期盼的就是你的來信,可是信封裡隻有孩子的相片,信上你說的最多的也是孩子,沒怎麼提到你自己。”
也沒有關心我的隻言片語。
這句話男人沒有說,心裡清楚照顧孩子有多累,自己遠在千裡之外幫不上任何忙,根本沒臉要求妻子在信裡對他噓寒問暖。
“是這樣嗎?”
白棉撓了撓頭不是很確定。
她記得買回相機後,確實天天給龍鳳胎拍照,洗出來後挑幾張有趣的寄給賀驍,還真沒注意有沒有自己的。
至於信上的內容,她也沒有刻意去記,現在回想起來,也忘記具體寫了哪些內容。
看著眼神失落的男人,白棉意識到自己的時間精力,過分放在了兩個孩子身上,明明在這之前,她更專注於事業,再分一部分給家庭來著。
生下大寶二寶後,好像她就忘記關注自己,對賀驍也沒以前上心了。
前世身邊的好幾個朋友說,生娃前跟老公甜甜蜜蜜,恨不得天天黏在一起,生娃後對老公橫看豎看不順眼,就覺得他礙眼多餘。
難不成自己的心態也變成了這樣?
白棉打了個寒顫,下意識抓緊賀驍的手。
“怎麼了?是不是冷?”
賀驍仔細感受媳婦的體溫,發現手心手背溫熱,不像衣服穿少了,開始擔心她是不是回來的路上,著了寒氣身體不舒服。
“沒事,我好著呢。”
白棉有些急促搖頭,心裡突然湧起一陣愧疚。
孩子出生後,她確實冷落了麵前的男人,最直觀的表現是分開這麼久,她想念他的次數局指可數。
大多數時候看到孩子們的可愛,看到二寶那張越來越像他的笑臉,才會想著寫信跟他分享。
這一分享全是兩個孩子,沒有她自己的生活,也想不起對男人的關心,好像他的身份僅僅是孩子們的父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