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2.貪戀枸迷杵(2 / 2)

蕭礪賭的就是同事沒看清楚香尚未開封,老板看清楚了但是不會說,小盒裡細棉布的襯墊上,金色紙條端端正正的固定著三根香。淡雅的梅花香氣瞬間飄散出來,淺棕色的香約有五寸長,粗細勻稱,質地緊密。

馮天賜貪婪的嗅了嗅:“好,好,三千六,說定了。”

蕭礪做出一副雖然警惕但不是很聰明的樣子:“錢貨兩訖,你鑒定清楚了再拿,可彆…又來找我退。”

“不能夠,我馮天賜的名聲雖然不好,隻是因為摳門,從來不騙人。”馮天賜嘿嘿一笑:“你要是撿著什麼開了封的好東西,折斷了的,我都收。小姑娘家家的不懂,這行裡水深著呢。”

蕭礪沒什麼表情的瞥了他一眼,回到公司裡,找個角落一呆,繼續看那些積存的報紙和雜誌,往本上記錄一些自己感興趣的信息。眼下基本上能確保月薪五千多,一年六萬左右,如果這個生意慢慢能做起來,不出什麼意外,道年底差不多能做大一點,具體有多大,就看地府打擊的力度。反正被抓到也隻是罰款和鞭刑。

自己還算是聰明,也很乾練,不論什麼環境都能活的不賴。但在小孩上初中之前賺上幾百萬,給她的精神問題治好…確實得拚一下,不拚不能賺大錢。姓馮的還跟我裝逼,不就是真包裝+假香、假包裝+真香、零碎的香打碎重組就當原裝的賣嗎。

邊上的同事們打坐的打坐,打牌的打牌。閒聊的湊在一起瘋狂探討最近公布的兩個重罪案件,蕭礪支棱著耳朵聽了一下,一個是‘某男身患艾滋後故意傳播給女友和兩人妻子,死後按照傷人逃逸判罰後提出質疑試圖越獄——他妻子再蓄意傳播給其他炮友也犯了同罪’。另一個是‘夫妻吵架時數名圍觀群眾瘋狂起哄嗆火遞東西拉偏架,致使一死一傷——起哄這幫人死一個抓一個’。

判的不錯!

過了一個多小時,門口停下一輛漂亮的馬車,兩匹毫無雜色的漆黑大馬套著挽具,先跳下來一名身材矮小的黃衫仆人,一雙豆豆眼向室內張望:“李老板在嗎?”

小皮就負責在門口等候他們:“在呢。正在等常夫人。”

馬車的簾子掀開,走出一位優雅的中年女人,穿著繪有玄妙花紋的銀黑色長裙,手臂纖細,留著長長的黑色指甲。輕輕在仆人肩頭一搭手,相當優雅的跳了下來。

蕭礪在屋裡一望,就覺得她非比尋常,不隻是嫵媚,而是看過去就讓人心裡一蕩。

李路火速迎了出來,穿的格外正式,短袖外麵穿了夾克,作揖:“常老板大駕光臨有失遠迎。”

“你要淨水潑街黃土墊道麼?”中年女人咧開紅唇笑了一下:“多餘的話我也不說,合作這麼多年了,你一向是很可靠的。”

“放心吧。”

馬車裡抬下來一個大紅描金的箱子,箱子上貼著封條,兩旁有黃金把手。

蕭礪不漏痕跡的打量這個箱子,裡麵一定是很珍貴的東西,那是鍍金或是純金的把手。

李路親自把箱子抱進屋裡,塞在保險櫃裡,感覺這兩天財運有點太旺了,當然危險也增加了不少。老苟悄無聲息的跟了進去,和胖子一起商量誰留下來負責其他工作,誰跟過去押運。

至少五個人,李路,老苟,加上負責射箭的蕭礪,還得再加兩個人。

門外黃包車和腳步聲傳來,有人輕佻的低聲說:“快看美女。”

蕭礪抬眼一看,這女人有點眼熟,像陳美但不是。她妹妹?

陳淑已是煥然一新,被割斷的頭發恢複如初,一頭烏發鬆散慵懶的垂在肩頭,手裡捧著一個點心匣子,身邊放著一個手提箱。到大路搬家公司門口:“請問,啊你在啊。”

邁著小碎步跑到蕭礪麵前:“那天謝謝你去救我。”

蕭礪隻覺得她不自然,但自我要求高的美女總不能甩著腳丫子走路,肢體語言隻是偽裝的一部分,自己最近還稍微裝點駝背和歪著坐:“甭客氣,你姐妹找的我們老板,我沒做什麼。”

陳淑沒有陳美那樣美,隻是做出一副泫然欲泣的表情,突然就開始說:“我爸媽死的早,後來好不容易到死後團圓,碰上大災他們又被迫去投胎,我被男人騙了,莫名其妙結了婚……”

蕭礪有時候不得不聽人抱怨很長時間,就練就了貌似認真實則魂遊物外的走神絕技:“嗯……嗯?……唉……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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