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咚咚。”有人敲了敲門,“夷瑤姐在嗎。”
水夷瑤把電腦頁麵關了,隨口問:“誰?”
“是我,小鄭。”
小鄭?
水夷瑤回想了一下,小鄭是張經紀給她找的助理。
拍這檔直播節目簽合同的時候,說好了不能帶助理的。所以藝人助理們都在村子外麵,現在應該是節目組讓她過來的。
水夷瑤合上筆記本,起身去開門。
“夷瑤姐,你已經換好衣服了?”門外的小鄭看著水夷瑤,見她已經穿戴整齊,頭發也擦乾了,有些意外。
這公主病居然沒等她來就自個兒收拾妥當了。
水夷瑤:“進來吧。”
“節目組說讓我好好照顧你。”小鄭走進屋,手裡還拿著一個菜籃子:“那我給你熬一碗薑糖水吧。彆感冒了。”
她,人魚,泡點水而已,會感冒?
開玩笑。
“你就彆忙活了,我吃過藥了。”水夷瑤看見小鄭的菜籃子,“現在什麼鐘頭了?該吃晚飯了?”
沒等小鄭回答,她抬眼又接著道:“你等著,我去菜園子門口弄點菜回來吃,外麵那洋蔥,可新鮮了。”
她把菜籃子接了過來,走進廚房,把東西都倒在灶台上,挎著籃子就出了房門。
洋蔥,她剛剛看見這土裡有。
節目組包了整個村子,節目期間,土裡的東西是可以隨便采摘的。
五顆眼淚就是五千萬,那個老板也說了,十億以內當場結清。她得找些辣的洋蔥,一百滴眼淚不是輕輕鬆鬆。
沒一會兒她就從地裡挑了些大個兒的洋蔥還有些彆的菜,她一起拿回了屋裡,小鄭正在幫她收拾東西。
水夷瑤打招呼道:“你坐著就行。那些東西一會兒我自己來收拾。”
也不是她體貼人,十五歲那年爺爺去世後,就留下她一個人。
爺爺身為一個玉雕師,留下來的東西不少。那些玉雕擺件有新有舊,每一樣都引人垂涎。她忙不過來,也找了助理。
後來那個助理被收買,下藥迷暈她,偷了家裡一尊很重要的玉擺件。雖然後來東西追回來了,但她也不敢假手他人去打理家裡的東西。
隻有自己靠得住。
那次隻是迷藥,下次就說不定是什麼了。
水夷瑤利落地把菜都洗好碼好,最後拿好洋蔥,把它洗好後,拿起菜刀就是一刀,把它從中間劈開了。
一股洋蔥特有的辛辣和衝鼻味兒彌散開來。
輕微嗆鼻,但不至於流淚。
難不成是不夠味兒?
她拿起洋蔥放到眼睛前麵,等著金豆子掉下來,可就是沒反應。
她想了想,狠了狠心,揪下最裡麵的那層洋蔥肉,貼在了眼皮上。
嘶……酸爽。
眼淚就這麼如預料中流了下來。
她把洋蔥肉取了下來,伸手去抹眼淚。
可是眼淚隻是眼淚,沒有凝結成金珠子。
這是哪裡出了問題?
她又試了一下,發現眼淚還是沒有辦法凝聚,唰唰地流下來,滴到地上暈開。
她抹了抹眼淚,心不在焉地繼續把晚飯做好。
她依次把菜都準備好,該煮的煮,該炒的炒。
半小時後四個菜都做好了。
水夷瑤把菜往庭院端,放在中間石桌子上。
她一邊解開身上的圍裙,一邊抬頭往屋子裡喊:“小鄭,開飯了。”
“來了!”在收拾東西的小鄭從屋裡出來,挽著袖子就幫忙擺菜。
“盛上飯就開吃。”水夷瑤端著飯碗,對著過來拍攝的鏡頭說話,一邊說著,一邊朝著飯鍋走去,打開了鍋蓋。
“……”
一陣久久的沉默。
鏡頭跟著水夷瑤把鏡頭移了過去。
飯鍋是空的。
鏡頭移到了水夷瑤臉上。
水夷瑤哭笑不得,放下了碗,揉了揉太陽穴:“我……忘煮了。”
小鄭走了過來:“我也忘了。”
水夷瑤又現煮了飯。
米下了鍋,她看了看時間:“起碼十五分鐘。沒辦法,等著唄。”
於是她和鏡頭兩兩相對,大眼瞪小眼。她又轉頭看向了菜板,上麵還有一些做菜剩的白蘿卜頭。
她眼睛一亮:“給你們表演個花活兒。”
走到菜板前,拾起其中最大的一截,差不多一個瓶蓋那麼大。
她又看了看旁邊的刀架,選了一把最小的水果刀。
“猜猜我要表演什麼?”
她把手機拿了出來,打開節目組的直播頻道,打開了彈幕。
-切蘿卜?
-那種薄薄的蘿卜絲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