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敖先生,我得先跟你們坦白一下。我之前曾經在公開平台表示，收徒不要學費。”
水夷瑤朝著蔣洛看去，認真道：“如果小公子願意跟我學,天賦和心性也足以支撐學門手藝話,我同樣可以不要學費。”
她缺錢，很缺,但錢也不是這樣掙。
而且要是以後敖厲發現她原本是不要錢，卻坦然收了他兩千萬,該覺得她黑心坑錢了。
敖厲點頭：“我知道了。”
他說辭依舊不變：“學費會每年年初提前打到你賬戶。”
看著水夷瑤眉頭微蹙,他又解釋道：“蔣洛這孩子比較淘氣，要你多費心。學費是該交。”
“他若是摔了玉石,損失另算。”
摔玉石？
有錢人這麼張狂嗎。
水夷瑤：“……那行，簽合同話我都有時間，學習場地我也可以提供。就是看敖總什麼時候方便。”
敖厲：“如果承玉老師方便，明天下午六點可以見麵,簽下合同。地點你定。”
水夷瑤想了想：“池北路8號,有一所茶館,可以在這兒簽合同。”
她小區附近一個茶樓,離她很近，很多明星談事情也約在這兒,據說安全性夠高。
敖厲點頭：“好。”
兩人敲定授藝合同後,又把鐘馗捉鬼籽料交易流程走完。
所有程序都完成後,已經快晚上九點了。
水夷瑤把交易手續書麵憑證都放進了包裡。
放好後抬頭看著桌子對麵敖厲，站起了身：“那我就先回去了,兩位,明天見。”
敖厲也站了起來：“我送你。”
“不用麻煩,我打車回去。”
敖厲：“現在晚了,我送你到門口，安全些。”
“不必覺得麻煩，今後蔣洛也要麻煩你了。”
水夷瑤看向他旁邊小蔣洛，小蔣洛見她看過來，原本睡意困倦臉上忽然露出了一個小心翼翼笑容。
她笑了笑，點頭：“那就麻煩敖先生了。”
·
水夷瑤回到家，已經九點半，她先去浴室衝了澡。
出來時已經快10點。
她拿毛巾擦著頭發，想了想，還是登上了直播賬號。
她直播間還有人守著。
今天走之前她跟水友請了假。原本預計可以八點回來再做一個小時玉雕直播，沒想到忙到這會兒。
-玉玉，你上線啦！
-還有十分鐘就10點了，還以為你今晚不會播了。
-玉玉參加比賽情況怎麼樣呀。
水夷瑤：“謝謝水友們關心。比賽情況還不錯，拿了個獎回來。”
-恭喜！
-是什麼獎？金獎嗎！
她用毛巾把頭發包了起來：“當然是金獎，今天晚了，明天給你們看看。”
-【不過是巧匠獎那種低級獎，有什麼好驕傲？】
忽然，直播間內又是一聲特殊音效，水夷瑤抬頭看了看，熟悉土豪金彈幕邊框。
這不就是上次和南藝那件事之後，來她直播間搗亂人麼？
當時一口一個南藝哥哥一口一個南藝哥哥，跟個沒長大小學生似，後來沒搭理她，她也沒再來，今天怎麼又來了？
水夷瑤用鼠標移到了她彈幕上，看到了她ID——陸之南。
南藝南？
那這個陸——對了，前幾天在微博內涵她是騙子那個陸家大少不就姓陸？
水夷瑤瞬間就把這些事兒串到了一起。
“陸家大少是你什麼人？”
-【是我哥~】
水夷瑤從那末尾波浪號中，看出了屬於小學生驕傲。
“所以你是在我這兒碰了壁，去找你哥哭鼻子，你哥哥又不敢來找罵，你們才在微博陰陽怪氣？”
對麵沒有再發消息，水夷瑤知道，這過程她應該是猜對了。
沒一會兒，那陸家小姐又開始刷屏：
-【你彆參加了巧匠獎就跟獲得了多大榮譽一樣，這在行業內是最低級獎。】
-【水友們小心，她可能會在巧匠獎上拿個獎，回來把她不入流東西高價賣給你們。】
水夷瑤嗤笑一聲：“那你和你哥那麼驕傲，是拿了什麼了不得獎？”
對麵沒再說話了。
水夷瑤覺得好笑：“等著你數你們輝煌業績，怎麼不吭聲。”
彈幕上沒動靜，看來對方還沒想好措辭。
她看了看時間，對著麥道：“又是10點了，我睡了。晚安水友們。”
-晚安，養生主播！
-明天見！
-晚安玉玉。
·
第二天水夷瑤還是早早就起，起來就開了直播，開始趕製白歌歌珠子。
這枚珠子是半成品，用是南派老工藝。而且原先做這枚珠子師父手藝很好，做得很有意境。
她把剩下地方也接續雕上也就行了，其實對她來說並不難，長一點兩周，趕一點五天。
原本她是打算花兩周做完，但後來還是決定加班加點，一天掰成兩天用，五天完事收錢。
當初她主動接白歌歌生意不止是覺得她可愛，更多還是為了錢，白歌歌身為一篇甜寵文女主，自帶團寵屬性，她身邊人都給她麵子，如果她能牽線搭橋當個中間人給她攬生意，那她就不會缺銷售渠道。
畢竟玉雖然屬於輕奢品，但白歌歌身邊真不缺有錢人。
而她也不僅僅隻是加工玉，她還能加工水晶、木頭、翡翠，隻要是能雕，她都可以，工費照算就行。
雕了一早上，做好了珠子三分之一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