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是巧合,一旁三輛烏金馬車中的人,也同樣掀開了車簾子朝外看。
不多時,最左側的馬車中傳來一道聲音:“停駕,待我給他們些吃的吧。”
此話一出,負責駕馭四輛馬車的護衛,紛紛勒停了車馬。
車上四人先後下車,那先前出聲的紫袍青年,從護衛的手中接過一些乾糧和水,邁著大步朝著那些個難民走去。
青衣男子下了車,就斜靠在車欄上,望著兄長的動作,露出了一副玩味的笑容。
中年儒士也跟著走了過去,他回頭瞥了一眼下車不前的青衣男子,頓了頓沒說什麼。
這會,青衣男子的身邊隻有顧寧安了,他見顧寧安也要走過去看看,便是低聲笑道:“顧先生,莫過去看了,都是一套老掉牙的戲了,看了膈應人……”
顧寧安看了他一眼,笑了笑沒說什麼,便是跟著走了過去。
不遠處,紫袍青年蹲到一位嘴唇乾裂的中年人身側,正色道:“喝點水吃點乾糧吧。”
縱然睜著眼睛,中年人也好像是沒聽到紫袍青年的話一般,漠然的直視著天際,若不是他的胸口還在因忽長忽短的呼吸而起伏,都難以分辨他是死是活。
見自己被無視,紫袍青年長歎一聲,隨即朝著周遭那些零散躺在四周的難民喊道:“乾糧和水就在這裡,大家來吃來喝!不要你們銀子!”
一言至此,紫袍青年站起身來,乾糧和水被他擺放在了中年人的身側,眼中滿是“悲憫”的他正好走去。
那躺在地上的中年人,便是用沙啞的嗓子開口道:“拿回去…把東西拿回去吧,給那些還想…活下去的人……”
此話一出,紫袍青年立馬轉過身來,正色道:“你也還活著,為何不願活下去?”
“隻要還活著,就還有希望!”
許是“希望”二字對於眼前那些躺在荒地上等死的人太過刺耳,以至於這群饑渴交迫的人,在麵對食物和水的時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