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段沉,你還分得清,自己是妖修,還是魔修邪修嗎?”花二娘眼神冰冷,語氣頗為譏諷。
“妖魔邪?”
“不管是什麼修,隻要能獲得強大的修為實力,分得那麼清楚做甚?”
段沉的身形從大鼎中走出,緩緩落到地下,那尊漆黑大鼎也在同一時刻融入其體內。
望著滿頭銀絲的花二娘,段沉咋舌道:“花娘,沒想到你一襲銀絲亦是那麼動人。”
“待我將你拿下,定讓你體會到,你那凡俗丈夫,給不了你的好......”
“嗬......”花二娘打量了段沉一陣,嗤笑道:“你現在這副模樣,連個肉身都沒有,說你是太監,都是恭維你了......”
“練個邪法,把自己弄成太監......挺可笑的。”
“女人家,也隻會逞口舌之力了。”說話間,段沉瞥向了擂場看台,笑道:“顧先生!我瞧你的肉身就不錯,花娘也挺喜歡的......在下想借你的肉身一用,可好啊?”
聞言,顧寧安忍俊不禁道:“你想奪舍我?”
“奪舍太難聽了,隻是借用一番......”說到這,段沉特意停頓了片刻,繼續道:“至於顧先生的魂魄,就請您先到我的大鼎中待一待,如何?”
“段沉,莫傷及無辜之人。”
“待顧先生走了,你想做什麼,我依你便是。”
花二娘不說這話也罷,說完這話,段沉的情緒頓時變得異常激動。
他做夢也沒想到,自己喜歡了不知多少歲月的青梅,居然為了一個認識幾天的凡俗男子,就能言語卑微的替人求情?
“無辜?”
“他可不算是無辜之人!”
正當段沉打算將台側的顧寧安攝入擂場之際,卻見對方主動站到了欄杆之上,喊了一聲:“老夔,出來論論道。”
老夔?
老夔是何人?
莫非是暗中保護顧寧安的那位妖修?
疑惑之際,段沉耳畔響起了一道蒼老的聲響:“勞煩讓個道。”
唰!
幾乎是一瞬間,段沉的身形陡然化作一道黑霧,離開了原地數十丈。
之所以如此,全然是因為這滿臉皺紋的黑發老翁出現的時候,他全然沒有半點察覺。
待黑發老翁入場後,他又瞧見那顧先生縱身一躍,直接朝著跳入擂場。
要知道,這擂場與看台的落差有數十米,若是凡俗落下,必死無疑。
可這位顧先生在下落之際,居然如一片落葉般徐徐降下,若非法術之能,定然無法如此。
在段沉看來,這黑發老翁定然是顧寧安的護衛,見自己要奪舍對方,才肯於出現的。
黑發老翁朝著顧寧安迎了兩步上前,問道:“顧先生,咱們怎麼論?”
顧寧安點了點段沉:“論論這邪魔外道。”
此話一出,段沉隻是眉頭微皺,並未動怒:“老先生,敢問你可是蛟皇之麾下?”
“先生請坐。”虛皇隨手一點,兩張木椅便是悄然浮現。
“多謝。”顧寧安笑著坐下後,繼續道:“老夔,我們先來說說這邪魔外道用得是何等術法,如何?”
虛皇坐下後,便是笑應道:“那就由我先來吧。”
“且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