皎潔的月光不偏不倚的落到顧寧安的身上,讓其一襲白袍蒙上一層淡淡的月華。
正所謂,久彆故人逢,相顧無言,心頭動蕩……
“顧先生!”
三道語調各不相同的呼喊齊聲響起!
正值壯年的李尋山動作最快,來不及放下酒杯就衝到了顧寧安的身前,其杯中酒水撒了一地。
魏海和文鬆墨都是要慢了一些,但卻是同一時間到了顧寧安的跟前。
明顯可以瞧見,魏海刻意放慢了腳步,等了等自家這個年事已高,腿腳不便的老兄弟。
望著眼前三人,顧寧安笑了笑道:“文老丈,魏老哥,李兄弟,許久不見……”
“太久不見了!”
“顧先生,咱想你勒!”
“顧先生,這些年可安好啊……”
眼看著三人一人一句,顧寧安笑了笑道:“要敘舊,能否坐下聊?”
“哦對對對!”
“坐下聊,坐下喝!”
在三人的簇擁下,顧寧安坐到那張屬於他,卻空了二十餘年的座位上。
砰!
四杯酒水於桌前相碰,碰出一聲清脆的“砰”聲,四人相視一笑,皆儘飲杯中酒。
“再來!”魏海高喝一聲,便端起酒壇,正要給眾人滿酒之際,就見顧寧安拿出兩壇喜酒,笑道:“且慢,先陪我喝完你家兒子的喜酒,你家孫兒的滿月酒!”
見狀,魏海神色一怔:“哈哈哈~我就知道顧先生一定知道那酒窖是弄的,也一定能找到那酒窖。”
“莫廢話,先喝!”顧寧安拔掉紅酒塞的,起身為眾人倒滿酒後,便笑道:“喝!”
“喝!”
“乾了!”
待眾人飲儘第二杯,文鬆墨又起身為眾人添酒,這一回李尋山和魏海都沒勸阻,他們這時候已經不怕其年事已高,喝不了快酒。
笑話,有顧先生在,還能讓文鬆墨喝死了?
就這麼一人起身添了一次酒水後,一壇喜酒直接見底,眾人方才緩下來吃菜。
這菜沒吃幾口,文鬆墨率先發起“進攻”邀著眾人飲酒。
這酒水一杯杯下肚,眾人的話匣子也是大開,不過大多數時候,都是三人在訴說,顧寧安則是的默默的聽著。
待月上高樓,又欲隱如雲幕之後,這場久彆重逢的酒宴,放才漸入尾聲。
望著一地的空酒壇,麵色通紅的魏海暢快大笑:“痛快!好久沒那麼痛快的喝酒了!”
文鬆墨眯著眼睛,笑道:“有你們這樣一群友人,文某之幸。”
“嗝!”李尋山打了個酒嗝,大笑道:“此生之幸,便是當年襄江之上,與諸位同行……我李尋山一輩子都不會忘記!”
“嗨!”魏海一拍大腿,看向顧寧安道:“顧先生,咱在去坐一回船吧!”
李尋山一愣:“魏老哥好主意!”
文鬆墨:“我讚同!”
“那就走吧。”顧寧安笑著起道。
李尋山忙起身,搖搖晃晃的朝著門口走去:“你們在坐會,我這就去安排船。”
“無需麻煩。”
待顧寧安的聲音在眾人耳畔落下,他們直覺得眼前忽然花了一下,待在看清時,就見眼前儘是粼粼江水,明月落於江中,耳畔傳來濤濤江水聲。
察覺到已然身居襄江之上,眾人皆是在露出一絲的震驚之後,便是釋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