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謝自通教主關心,不過此事,還是等我的好友來了,我再同他商量一下吧。”紅尾鯉應了一聲,再不做聲。
而自通教主則是頷首道:“那我們就再等等。”
約莫一盞茶的工夫後,就見江畔的視線儘頭,一著黑色勁夫的青年,正疾馳而來。
初看恐怕還有上百米的距離,不過幾個呼吸的工夫,多方就是來到了近前。
這名為胡適的青年,也是有些門道在身上......自通教主主動打招呼道:“胡小兄弟,你可算來了。”
“對不住,久等了。”胡適一拱手,隨即看向了紅尾鯉。
後者也是非常迅速的將自通教主深夜約見的來意給通說了一遍。
聽完之後,胡適瞥了自通教主一眼,隨即笑道:“自通禪師,我家兄弟在這江上已待了二十餘年。”
“百姓為其建設的香火廟,也存在了六年有餘,這六年多來,都相安無事。”
“想來這襄州城隍,恐怕也因我家兄弟多行善事,而睜一隻眼,閉一隻眼了呢?”
“錯!大錯特錯!”自通教主搖搖頭道:“這陰間法理,不可通融,壞了規矩,就是壞了規矩,他若是不管,恐怕這靈佑侯的位置也是做到頭了。”
“甚至他有可能被京城最大的那位,降下責罰,直接將其神魂俱滅,也不是沒有可能。”
“這六年多來,他沒管,興許是他看鯉神行得都是善事,想睜一隻眼閉一隻眼......但也興許是他根本不知曉這件事!”
“畢竟,都危及自己神位了,誰又敢放著隱患不除,長達六年之久?”
聽到這話,胡適亦是沉默了片刻,隨即道:“入了教會,終究是要受到束縛,我覺得我的兄弟,還是自在些好。”
“你放心!”自通教主正色道:“我想讓鯉神入教,絕不是想要奴役他,而是真真切切的想要幫他!”
“我自在菩薩教,乃是僧人,最見不得救苦救難的生靈,落了個悲慘的下場!”
望著對方一臉的正氣,胡適看不出半點破綻,但又總覺哪裡不對勁。
於是乎,他還是搖搖頭道:“此事乾係我兄弟的自由,還是從長計議的好。”
說到這,胡適又對著自通教主拱手道:“胡某也在此多謝自通禪師對我兄弟的關心。”
“罷了。”自通教主苦笑道:“你們的擔心也不無道理,不過你們還是早做打算的好,要不然等城隍他們真的來了,我也幫不了鯉神。”
“多謝,時候不早了,自通禪師早些回去休息吧。”言罷,胡適便縱身一躍,穩穩地落到了紅尾鯉的背上。
嘩啦啦~~
又是一陣江水翻滾,紅尾鯉轉了個身,便朝著江心遊去。
江畔,原本始終帶著慈笑的自通教主,望著胡適一人一魚離去的背影,露出了一絲陰狠之色......
......
“胡適,你覺得那靈佑侯會不會來找我?”紅尾鯉兩顆碩大的魚眼中透出一絲擔憂。
盤坐在紅尾鯉背上的胡適伸手輕撫身下巨鯉堅硬的鱗片:“彆怕,要找來早就找來了。”
紅尾鯉晃了晃魚尾:“我倒是不怕,隻是怕到時候人家真找來了,你會太衝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