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咦?”
“這漂亮姑娘看我的眼神裡,怎麼有些古怪?”
席地而坐的青裙女子的端正了些身子,眯了眯眼,仔細看向了巷口的藍裙女子。
“呀?”
“這漂亮姑娘身周散落開來的記憶碎片裡,怎麼都是顧先生?”
青裙女子嘴角微揚,呢喃道:“難怪這眼神有古怪……”
不遠處,鄭晗瑞緩步向前,輕聲道:“姐姐,你是?”
青裙女子笑道:“來尋顧先生的。”
“嗯……”鄭晗瑞看了看緊閉的大門:“顧先生不在家嗎?”
“不在。”青裙女子佯裝哀怨道:“我先前叩門喚過,也無人應聲……我在這門前呀,都等了好些時候了。”
聞言,鄭晗瑞眼眸微動,頓了頓道:“顧先生常常這樣的,無人應聲,便是他不在家。”
“這個時間的話,他若是沒有離開樂鄉縣,應是在吃羊羹。”
“孫記羊羹,姐姐你認識嗎?”
“不認得。”青裙女子搖了搖頭道:“我是外鄉人,頭一回來樂鄉縣……”
鄭晗瑞頓了頓道:“要不我帶你去吧,不過我不能保證顧先生一定在哪兒。”
“好妹妹。”青裙女子無比輕巧的起身,隨手便將擺在一旁的大木匣背到了身後,順手便挽上了鄭晗瑞的胳膊:“妹妹,你叫什麼名字?”
鄭晗瑞道:“鄭晗瑞。”
果然是那個鄉親們口中的鄭家閨女……青裙女子微笑道:“好名字,我叫牧生。”
“姐姐的名字也好聽。”禮貌的回應了一句,鄭晗瑞便帶著牧生朝著孫記羊羹的方向走去。
路上綿綿春雨落個不停,即使二位絕色女子都很苗條,但架不住帶有裝飾性質的油紙傘不會做得很大。
這也就導致了二人之中,必然有一個人的肩膀要被雨水打濕。
作為撐傘的那個,鄭晗瑞主動將傘朝著牧生哪兒傾斜一些。
察覺到這一幕,牧生沒有說什麼,隻是心裡頭想著還是不要“逗弄”這個姑娘的同時,袖間滑出一張紙錢。
紙錢被她的兩指夾住,竟憑空燃燒起來。
更不合常理的是,這紙錢燃燒的時候,居然沒有生出一點兒煙來……
這個牧姐姐跟顧先生是什麼關係呢?
孤身一人從外鄉趕來尋顧先生,尋不到就在門前默默的等著……
而且她再提起顧先生的時候,為何有些哀怨?
思索間,鄭晗瑞的餘光時不時的就要落到牧生姣好的麵容之上。
後者笑道:“晗瑞妹妹,你在好奇我跟顧先生的關係嗎?”
“不不不!”鄭晗瑞忙搖頭:“沒有,沒有!”
牧生嘴角微揚,拖長了語調:“其實我跟他……跟他是……”
鄭晗瑞的眼神逐漸聚焦,急忙道:“是什麼?”
牧生“哎”了一聲:“算了,不說了……”
鄭晗瑞:???
瞧著身側的姑娘因為情緒激動而臉頰飛上一抹紅暈,牧生笑了笑道:“安心,其實我們便是故人罷了,而且還是晚輩。”
晚輩不可以是那個啥嗎?
腦海中莫名的蹦出一個古怪念頭,鄭晗瑞臉頰愈發紅潤,甚至忘記了要回應牧生的話。
奇怪,怎麼臉更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