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約堅持個不到數十個呼吸後,其上的文字就會再度消失。
這一現象,起碼告訴顧寧安有點重要信息。
其一,無論道途的原作者是曾經的他亦或是旁人,這書上的的內容是可以由他重新撰寫的,並且隻要記載之事對了,那也一樣有原道途的效果。
其二,這方世界已經不容易道途在存在……
眼下,這重寫道途,似乎也陷入了一個死胡同。
它能被重寫,但又隻能存在在這個世界上“掙紮”幾十個呼吸後消散,這也就等於的是沒寫……
“銅鏡沒反應,道途寫不了……”
“餘下司天不知去向……定有更大的圖謀。”
“被紅塵氣弄裂的神魂,恢複速度極慢,要再來一場紅塵劍雨,不知要等上幾何歲月……”
“另外,既然那所謂的謀司天算無遺策,布局深遠,那他既然知曉我有能力殺死司天,卻沒有立馬對我動手……”
“要麼是他們暫且無法動手,要麼便是他認為我一人,不足為懼?”
說到這,顧寧安不由得長歎一聲,苦笑道:“發現的越多,便又有更多的謎團……”
篤~篤~篤!
“顧先生,你在家嗎?”
輕微的敲門聲響起後,門外又響起了的鄭晗瑞刻意壓低了的說話聲。
顧寧安行至遠門前,將院門打開後,就瞧見著一襲白裙的鄭晗瑞正“鬼鬼祟祟”的做著貼門偷聽的動作。
見門忽然被打開,鄭晗瑞頓時嚇了一跳,隨即站直了身子,訕笑道:“顧先生,您在家呀……”
“先前不是同你說了,我要在家想些事情嗎?”說話間,顧寧安轉身走回院內:“進來吧,把門關上。”
“哎!”
“好嘞!”
剛想著轉身離去的鄭晗瑞一聽這話,立馬進了院子。
坐到了顧寧安的對麵後,鄭晗瑞訕訕道:“我看先生想事情都想了一個多月了,就連羊羹都沒去吃。”
“我就想著來看看……看看有沒有能幫上先生的地方……”
“雖然大概可能幫不上,但說不定有個人說說話,緩了緩心神,轉眼就想明白了呢?”
“不用解釋什麼,我也正好想到糾結處,打算換換心思的。”顧寧安擺手道。
“沒太打擾到先生就好。”心底的意思緊張感消散,鄭晗瑞嘴角微揚。
恰好瞧見石桌上銅鏡的她,便是順手拿起:“顧先生,銅鏡我用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