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夜,劉府大院內皆是扯上了白布半條,作為死者母親的白裙美人,便是換上了一襲孝服。
此刻,她正跪伏在錦服老者身前,哭道:“老爺,我以後沒有依靠了,我沒有兒子,大房他們就更加要看不過我了。”
“說不得,我明兒個就能被他們趕出家門去!”
“胡扯!”錦服老者將其扶起,攬住柳腰,正色道:“我還活著呢!”
“有我在一天,就沒有人能把你從劉家趕出去!”
“另外,塵雲的仇也一定能報的......”
“今兒個雖然未能求得神君出手,但藩侯允了千斤赤色肉靈芝及一斤金色肉靈芝。”
“我已經將消息放給了索命門道的人!”
“如此手臂之下,那賊人是萬萬沒有活路可言的!”
聽到這,著一襲孝服也難掩身姿美人伸出玉臂,環住老者脖頸,輕聲道:“老爺,多虧了有你,沒有你在我是真不知道該如何是好了。”
“嗯,莫傷心就是,我會護著你的。”
“老爺~”
“如何?”
“我想再給你生一個~”
“那就現在!”
......
月色動人,微風徐徐吹過一條蜿蜒曲折的小河,河麵上泛起層層漣漪,連帶著河中明月,亦被吹得褶皺不堪。
河畔,顧寧安手持一根自製的竹魚竿,坐在河邊等待著魚兒上鉤,一隻麻雀停在他的肩頭,渾圓的小眼睛在河麵上來回掃動。
而在他身後不遠處,一頭驢子已然呼呼大睡,任憑其身側的時雨和草精如何“吵鬨”都叫不醒它半點。
篝火前頭,時雨仔細端詳著草精挖野菜時,為他帶回來的一株奇怪植物。
此植根莖曲折,頂部生有七片菱形葉片,莖身有細絨,是一株他從未見過的植物。
“白子,膽子彆那麼小,想試就是試試,就算有毒,我不是還能幫你解毒呢嗎?”草精用草條拍了拍時雨的肩頭,擺出一副一切有我的架勢。
“成。”時雨倒是也不含糊,自打有了草精解毒之後,他吃起草藥來,也是安心了不少,都不煮沸喝水了,直接生吞來感受藥性。
啪!
掰下一片葉兒,徑直送入口中,時雨便放下草藥,拿起藥書,一邊咀嚼,一邊書寫了起來。
過了半晌,他放下藥書,喝了口水順了順口後,便是萬疑惑道:“好像不是什麼藥材,就單純的是一種野菜,味道還挺甜的,有些異香。”
見狀,草精“嗨”了一聲,隨即跑到了篝火邊躺下:“看來是又沒有草爺我的用武之地了!”
“想來,吾之天賦,也是舉世罕見,堪稱有神君之姿......若是能好好修煉,想必也是縱橫天地的一方大能。”
一旁,時雨應聲道:“沒錯,我一直覺得你的天賦實在是厲害,將來定然能成大器,什麼魑魅魍魎,妖魔鬼怪,皆要臣服在你的腳下...不不不,根下......”
嗖!
草精猛地折起身子,做四下張望之狀:“誰!誰在說話!”
“顧先生!剛才是不是你在說話!”
顧寧安發笑道:“你覺得可能嗎?時雨的聲音你都聽不出來了?”
“我知道!”草精扭了扭草條:“可剛才那番話,就不該是能從他嘴裡蹦出來的!”
顧寧安道:“興許是他剛才試得草藥引起的吧。”
“哦對!”草精忙起身,來到時雨跟前,上下打量了一番,問道:“白子,你還好吧?”
時雨道:“我很好啊!”
“你沒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