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日前遇上了一位女俠,女俠教訓了我們一頓,命令我們跪伏於此地十日,若是能找到兩個願意原諒咱,給咱一個改過自新機會的人,咱就能活,就能離開!”聽到這,時雨眉頭一緊,隨即便頭也不回的跑到驢車邊,將裝有衣裳的行囊塞回了車裡。
而另一邊,為首的匪徒說完之後,餘下的匪徒便開始聲淚俱下的哭喊起來。
“二位爺!我們真的知道錯了!以後我們再也不當匪徒了,咱一定把搶的東西都還回去!”
“救人一命勝造七級浮屠,咱這三十來號弟兄,你們要是拉咱一把,那可是天大的功德啊!”
“先生,小兄弟,你們兩個一看就麵善,就原諒我們這一回吧,咱在這凍了九天,餓了就吃口硬餅,渴了就嚼口雪,這鬨了肚子就隻能拉在身下頭,咱造了老罪了,咱知道錯了!”
“咱三十來好兄弟,都是上有老母,下有妻兒老小,這要是真死在這兒了,那他們也活不成呐,你們幫幫咱,咱給你們當牛做馬!”
聞言,顧寧安隻是壓了壓手,待眾人安靜下來後,方才開口問道:“沒人看著,沒有束縛,你們為何跪在這裡,不自己走?”
“這......”為首匪徒麵露苦澀,隨即緩緩地抬起凍僵的右手,卷起了左手的袖子。
當其袖管卷到小臂之上時,便可見一透著瑩瑩紫光的紋路。
該紋整體為雙圓,一個大外圓包含著一個小圓。
外圓與內圓之間,均勻分布連接著是根細線。
其中九根半的細線都透著紫光,而那最後一根沒亮透的細線,也瞧著快要走完了。
“女俠說了,若是十天一到,還沒有人願意原諒咱們,咱就會化為一灘血水......”
見狀,顧寧安道:“咒術?這又是什麼門道的本事?”
一旁,草精接話道:“索命門道。”
眼瞧著一株綠草開口說話,一眾匪徒頓時嚇得瑟瑟發抖。
同樣的,他們也意識到了,眼前看著和善的二人,實際上也不是好相與的善茬啊!
誰家好人能帶個精怪在身邊?
“索命門道......”顧寧安繼續問道:“有何特點?”
草精應道:“如其門道的名諱一般,殺人索命最為在行,而且殺人手法千奇百怪,或許人死了,都不知道自己是怎麼死的..
....”
“有這麼一句話是說索命門道的......就叫,索命要你三更死,何人敢留到五更。”
顧寧安頷首:“阿綠,不得不說你知道的確實不少。”
“哈哈~”得了誇獎的草精晃了晃草條:“哎,先生過獎了,我也就是略懂,略懂一些。”
顧寧安看向為首匪徒,問道:“說說吧,你們都做過些什麼惡事?”
糟了!
那位女俠可說過,若是來人問他們什麼,他們可必須得說實話,若是說了假話,就會當即化作一灘血水!
可如今這實話說出來,對方當真還能原諒他們,給他們機會?
抱著死馬當活馬醫的心態,為首匪徒硬著頭皮將自己一行人所放下的罪行通說了一遍。
奸淫擄掠,殺人放火,屠殺百姓......死在他們手中的人,不會低於三百之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