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座屋簷低垂,門前飄揚著“酒”字旗破的平屋之前,顧寧安一行齊聚於此。
時雨一臉疑惑的看向餘奈何,不由得問道:“餘姐姐,不是吃飯嗎?怎的來酒肆了?”
餘奈何笑道:“我今兒個下午繞著清泉莊走了一大圈,就看到這麼一家僻靜的地方。”
“人多地方,阿綠若是開口說話,豈不是會嚇著人家?”
“更何況,誰說的這酒肆就不能吃飯了?”
一旁,胖娃接話附和道:“對呀對呀,這裡可好了,我家主人已經把這裡給包下來了,咱今晚吃管吃喝就是。”
“走走走,咱快進去吧。”
說話間,眾人步入酒肆。
正如胖娃所說,這酒肆內僅有的四張方木桌被拚成了一大張,很顯然這是包場了才會有的待遇。
那大桌上擺滿了一桌的家常菜,桌腳邊則是緊湊的擺放著一壇壇酒水。
那酒肆的掌櫃是個中年婦人,她在迎著眾人坐下後,便是跟眾人說了一句“還要什麼菜去後麵喊她就是”後,便是退了下去。
這一下,這酒肆之中就真的隻剩下顧寧安一行人了。
餘奈何端起一壇酒水,替代眾人滿上後,便是說道:“諸位且舉杯。”
待眾人舉杯後,餘奈何便是笑道:“這一路給大家添了不少麻煩,我在這敬大家一杯,今兒個且開懷暢飲,切莫給我省錢了。”
“多謝餘女俠。”
“餘姑娘,多謝!”
“餘姐姐大氣!”
“主人大氣!”
待眾人舉杯共飲一杯後,餘奈何便是招呼著眾人落座,隨即便是趁著菜肴熱乎大快朵頤了起來。
期間,餘奈何和胖娃頻頻起身敬酒,敬得時雨是有些暈頭轉向。
若非顧寧安
出言稍作勸阻,恐怕時雨能直接被灌到桌子底下去。
待桌麵上的熱菜吃得差不多了,時雨終究是有些不勝酒力,坐在哪裡都有些晃晃悠悠的了。
見此情形,草精提出帶其出去解個手,透透氣,免得其一會尿在身上了。
對此,時雨竟然都沒有反駁,就跟著走出了酒肆。
此刻天已經完全黑了下來,加之此地偏僻,街上也完全看不見行人,隻能依稀瞧見幾戶院牆內有昏黃的燈火亮著。
“阿綠~阿綠~”
時雨大著舌頭滿地找著草精。
見此情形,坐在其肩頭的草精當即甩出一根草條,重重的捶在了時雨的胃門處……
“嘔~嘔嘔~~”
本就眩暈無比的時雨扶著身邊的大樹就開始吐。
在吐了一陣之後,稍稍感覺沒那麼暈的時雨轉頭看向草精,大口喘著粗氣道:“阿綠!你催吐之前,能不能跟我說一聲?”
聞言,草精冷笑道:“對咱態度尊重點,咱幫你解酒,要不然,你明兒個可得頭疼得緊!”
時雨一愣,隨即略帶浮誇的拱手道:“草兒神!請賜我一滴解救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