聞言,費文笑道:“先前一直沒找到宜居的地界,加之我娘子她體弱,四處求醫尋補藥之下,錢袋子緊得慌。”
“這也就一直沒找個安生定下的地方。”
“這不,前日咱覺得這南泠是個好地方,能養人,就咬了咬牙買下了這處屋宅,打算好生安定下來。”
“原是如此。”何誌軍微微一笑:“對了,前幾日你們賣給我的那副字......”
“那副字怎得了?”費文見對方話音一頓,不由得問道。
“沒什麼,那字是好,就是太少了。”說到這,何誌軍拱手笑道:“不知費兄弟這,還有沒有其他的字,最好是同一個撰寫人的?”
“不怕費兄弟笑話,何某就是愛字畫,這一看到好的字畫啊,就心癢難耐,若是費兄還有,那咱一定出價買下,絕不還價。”
聽到這話,費文臉上的愧色更盛,他看了看身旁的娘子,後者給了他一個肯定的眼神後,他便是開口道:“何公子,我就實話跟你說了吧。”
“其實那天那幅字畫,是我從牌匾上拓印下來的......”
“拓印?”何誌軍佯裝驚訝:“是從那兒的牌匾上拓下來的?”
“慢行居。”費文羞愧道:“就是那與你們同行的先生的住宅。”
“噢~原來是顧寧安,顧先生啊!”何誌軍露出恍然之色:“原來那字出自顧先生之手,怪不得那麼好呢......”
“說來慚愧,費某一時鬼迷心竅,拓了字賣錢,還正巧撞上了正主。”
“好在顧先生宅心仁厚,為了保全咱的麵子,同意把字給咱用了。”
說到這,費文看向何誌軍,頓了頓道:“何公子,如今您若是不想要那幅字,可以退給咱,咱把二兩銀子還給您。”
“哎,你們剛買了屋宅,正是缺銀子的時候,不必還了。”說著,何誌軍話音一轉:“哎,但是奇怪了,當時我沒看他跟你說什麼,他是何時跟你說的,允諾你用他的字了?”
費文笑道:“是顧先生寫在紙上告訴咱的。”
“哦?”何誌軍饒有興趣的說道:“顧先生的字,不知可否讓何某人瞧瞧?”
“自無不可。”費文起身去包裹中尋摸了一陣,拿出一個信封,從其中取出一張紙條,遞了過去:“何公子您瞧。”
“你倒是保管的挺好。”何誌軍打趣似的說了一句,便是看起了紙條上的內容。
“嗨~顧先生這麼幫咱,咱要銘記在心,自然是要好好保存的。”
“嗯。”何誌軍看完之後,麵不改色的說道:“嘖嘖嘖,顧先生的字真是讓人愛不釋手。”
“不如費兄弟將這紙條賣與我,我出十兩銀子,如何?”
此話一出,費文連連擺手:“不成不成!這字堅決不能賣的!”
“好吧。”何誌軍將紙條遞還回去,隨即笑道:“罷了罷了,既然如此,何某就不多叨擾了。”
“來日若有什麼麻煩,或是需要幫忙的地方,儘管來何宅找咱。”
眼看著何誌軍起身離去,費文趕忙道:“我送送公子。”
何誌軍背身招手道:“留步就是。”
望著對方離去的背影,費文不由得感歎道:“南泠鎮的風土人情還真是不錯,何公子居然也不生氣......”
米悅看了丈夫一眼,頓了頓道:“我感覺,怪怪的。”
“哪兒怪?”
“說不上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