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我去搬,我去搬!”
“最近香火吃得太飽,我站會就成!”
一時間,在場的城隍齊齊開口,七嘴八舌的樣子,一點兒都不像是管理一方的正統鬼神。
“我搬來了!”隻見那徐城隍一手提著一把長條板凳,來到眾人身側。
現場安靜了片刻,隨即那徐城隍又是收獲了一眾讚譽的目光......
顧寧安眼神古怪的看了眾鬼神一眼,隨即朝著夥房走去:“我去泡茶來,諸位稍等。”
這一回,靈佑侯沒有咳嗽,眾城隍也就在坐下後,也就沒有上趕著去幫忙。
搬椅子和泡茶,二者概念可不相同。
前者理應是“下”與“上”搬,沒有“上”與“下”搬的道理。
而後者則是體現了“上”的待客之道,這再去幫忙,反而容易越幫越忙。
不多時,眾人圍坐的石桌前,擺上了一杯杯冒著濃鬱茶香的“願回春”。
顧寧安先前未曾細看,可這坐下端茶寒暄了幾句之後,才是發現,這眼前眾人身上,已無半點魔焰燃燒。
想來是他們自己找到了解決的法子......顧寧安笑問道:“不知諸位城隍大人深夜造訪,所為何事?”
聞言,靈佑侯先是一愣,隨即拱手笑道:“我等前來,特地是為了拜謝先生替我等解除魔焰侵擾之苦。”
靈佑侯話音剛落,一眾縣城隍齊聲拜謝:“多謝顧先生!”
“諸位且慢!”一頭霧水的顧寧安抬手道:“要說徐城隍的魔焰是我先前熄滅,可這剩下幾位城隍大人的,應是與我無關吧?”
望著顧寧安一臉不知情的樣子,靈佑侯頓了頓,隨即笑道:“敢問顧先生,那裁縫鋪門口的好手藝三個字,是否出自您之手?”
顧寧安頷首:“是。”
“那便對了。”靈佑侯揮手示意起身的眾城隍坐下的同時,解釋道:“先前我等偶見那裁縫鋪前有法光閃爍,得知那是出自先生的之手,就特去一觀。”
“這字當真是鐵畫銀鉤,蒼勁有力......正當我等打算離開之際,先生的法字釀出一股清風,吹熄了我等身上的魔焰。”
“我等亦知先生謙遜,但先生助我等清除頑疾是真,還望先生莫要推諉。”
聽到這裡,顧寧安才是明白,原來是自己不久前留下的法字起了作用。
“原來如此,不過我先前確實不知,隻是那法字許是感應到了諸位身上的魔焰......抱著種善因的念頭,才自主激發熄滅了魔焰。”
“想來也是諸位身懷正統香火功德之力,才可得那法字相助。”
事情該如何就如何,不是顧寧安主動去做的事情,他也不願攬功,就是開口解釋了一番。
殊不知,這番話真是讓一眾城隍愈發覺得眼前的青衫先生修為之深不可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