睡眼朦朧的任月與任夫人並肩走到了院子內,前者望到自家爹爹的身影,不由得問道:“爹,外頭怎得那麼吵啊……攪得我睡不安生,美夢做到一半就醒了。”
坐在院中喝茶的任家主搖了搖頭:“我又沒出去,哪知道發生了何事。”
“月兒做了什麼美夢,說來給爹聽聽?”
任月嘴角上揚,笑道:“我夢到和尋山成親了……”
“你這女娃子,就沒見過你那麼想把自己嫁出去的!”任家主轉頭訓斥了一句。
“哼!你管我!”任月一扭頭,絲毫不在乎父親的訓斥。
“你!”任家主氣得吹胡子瞪眼,正欲發作之際,任夫人就上來打圓場:“你們父女兩,能不能彆一大清早就拌嘴?還有客人在家,讓人看了笑話去。”
吱吖!
幾乎是同一時刻,李尋山,魏海和老乞丐皆是推門而出。
互相打了個招呼後,他們又是來到院中,與任家人互道了一聲早。
老乞丐不知在何時,修剪了自己的須發,原本其細長的須發被刮了個乾淨,雜亂的發鬢也是束了起來。
這麼一看,雖然他還穿著乞丐服,但整個人的精神麵貌都是大改了一番。
正當眾人商議著給文老丈買身新衣服的時候,遠門處陡然響起了一陣急促的敲門聲。
篤篤篤!篤篤篤!
眾人對視一眼,臉上流露出各不相同的神色。
老乞丐,魏海和李尋山看上去有些警。
任家母女隻是有些疑惑。
任家主倒是一副無所謂的樣子,邊喊道:“來了,來了”,邊去將院門給打開了。
院門外的長街上,一排排高頭大馬依次排開,在馬的一側還分彆站著一位位精神抖擻的官兵。
為首的武官身披鎖子甲,腰彆著一柄長劍,臂彎間夾著一頂亮銀盔。
望著這陣勢,任家主下意識的退了一步,可一想到顧先生還在院子裡待著,他那懸著的心立馬就落地了。
隻見他不卑不亢的拱手道:“敢為大人,造訪我任家宅院,有何貴乾?”
武官眼神銳利,見到眼前的商賈一眨眼就有了底氣的樣子,他倒是有些好奇,不過他也沒問,隻是拱手道:“我等奉齊公之命,前來護送文鬆墨,文大人回府。”
奉齊公之命?
莫非這事情已經解決了?
知道事情來龍去脈的幾人紛紛對視一眼,心中疑慮紛紛。
老乞丐上前一步,正色道:“在下便是文鬆墨,不過幾個時辰的時間,孫家的事情,已經解決了?”
武官先是打量了老乞丐一陣,緊接著又是拱手應道:“回稟文大人,孫家叛逆除卻首惡孫鴻之外,其餘之人已儘數伏誅!”
“至於那孫鴻……齊公說了,此獠由文大人親自審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