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朗星稀,皎潔的月光灑落在任家小院之中。
位於後院的一處廂房內,任家夫婦,李家夫婦,魏海一家人,文鬆墨圍坐在一道。
在吃這頓飯之前,任家主他們就從魏海的口中,得知了顧先生已經離去的消息。
對此,任家主雖覺得有些匆忙,但也在他的意料之中。
在他看來,如此仙人,本就是來去隨心,所以他才會急吼吼的就讓自家女婿和女兒成婚。
許是離彆來得太過突然,李尋山這小子顯得有幾分惆悵,明明是大婚之後的第二天,卻總表現得愁雲慘淡。
任月發現了這一點,聰慧的她立刻扯開了話題,她先是杵了杵身側的李尋山。
緊接著又是端起麵前的酒杯,對著劉芳和魏朝的方向敬酒道:“魏夫人,魏公子,由於種種原因,你們缺席了我和尋山的婚宴。”
“今日巧得團圓,我們夫妻兩個敬你們一杯!”
聞言,劉芳與李尋山齊齊起身,回敬了一杯後,又是說了一些恭賀之言。
魏海拍了拍自家兒子的肩頭,笑道:“朝兒,尋山小子跟你的歲數差不多,如今你這身子骨也好了,是不是也該尋摸個姑娘家,成婚了?”
“爹......我這才剛好......”魏朝無奈笑道。
最會調節氣氛的任家主笑道:“剛好怕甚,任叔給你介紹一個,你說你喜歡啥樣的!”
“啊?”魏朝沒想到這話題莫名就扯到他這來了,猝不及防間,他隻是撓了撓頭道:“有沒有酒量好的?”
任家主“額”了一聲,淡淡道:“這......這要求倒是符合你老魏家的一貫氣質......”
劉芳嗔怪似的看了自家兒子一眼,無奈道:“你是打算到時候夫妻兩一起喝酒,在生個酒量好的大胖小子,好一家人樂樂嗬嗬的當酒鬼?”
魏朝滿不在意的笑道:“這也挺好。”
“你!”劉芳那氣急,可在場的人多,她也是不好再說什麼。
“魏老哥,顧先生臨彆之前,可有說何時回來?”
“或者他有沒有說過,我們去哪兒能找到他?”
李尋山的話音落下,眾人的目光再度彙聚到了魏海的身上。
魏海笑了笑,故作神秘的應道:“那自然是說了,畢竟當日同舟共濟,我與顧先生的關係,那是最好的。”
“快,與我等說來聽聽!”文鬆墨催促了一句。
魏海嗤笑道:“嗬!你忘記白日裡在公堂之上如何對我得了?老子這肩膀現在疼呢!”
文鬆墨打趣道:“又不是我按得你,誰讓你買包子不帶錢,還帶刀的?”
“嗬!”魏海冷笑一聲,隨即看向了李尋山,笑道:“改日我悄悄告訴你,就不告訴這文老頭,氣死他!”
“嗨!不說就不說,有什麼好氣的,尋山你說是吧?”說話間,文鬆墨衝著李尋山使了個眼色。
李尋山尷尬一笑,沒有接話。
魏海眯了眯眼睛,笑道:“過幾日,我打算重新開張酒肆,到時候釀得第一批萬年醇,我送你們幾壇。”
文鬆墨笑道:“那感情好!”
“沒你的份!”魏海的話音剛落,那邊的文鬆墨實在是忍不住了,他冷哼了一聲道:“下次你可被犯我手裡!”
“切!”魏海翻了個白眼:“老子遵紀守法!”
眼瞅著二人這一言不合又杠了起來,任家主再次出來打圓場。
眾人細數著這段時日的神妙經曆,把酒言歡,聊得好不熱乎。
時至戌時,這頓“家宴”方才散去,眾人也心滿意足的從魏海的口中套到了顧先生的住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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