眾人循著年輕道人所指的方向看去,不禁臉上露出了些許疑惑。
“道長,這茶壺裡隱匿著邪祟?”憨厚男人有些不敢置信的說道。
“什麼茶壺,我指的是......”年輕道人一轉身,頓時愣在了原地。
他猛地湊近木桌,上下翻找的同時,還急忙道:“嗨!東西呢!那東西呢!”
憨厚男人問道:“敢問道長,是何物啊?”
“木雕!巴掌大小,長得跟城隍似的!”年輕道人邊說,邊做手勢比劃。
咻咻~
年輕道人吸了吸鼻子,感受到空氣中飄蕩而來的“焦火氣”,他下意識的開口道:“什麼東西燒著了?”
聽到這話,眾人紛紛用力吸了吸鼻子。
果然他們都聞到了一股子燒焦的味道。
“顧先生,你咋把這木雕燒了?”一道稚嫩的聲音響起。
眾人紛紛看向了那正站在裡屋之外的顧寧安。
此刻,顧寧安一手捏著木雕的足部,木雕的腦袋上已經燃起了淡淡的火苗。
這火苗雖小,但卻燒得很快,沒一會的功夫,那木雕的上半部分就被燒成了灰燼。
“住手!”呲目欲裂的年輕道人衝出來:“把木雕放下!”
顧寧安笑了笑,隨手將即將燒到足部的木雕丟到了地上。
啪嗒!啪嗒!啪嗒!
年輕道人不斷伸腳去踩,試圖將火焰熄滅。
可無論他如何踩踏,都是無法將那火焰熄滅!
一眨眼的功夫過去,整個木雕就已經化為了一灘黑灰,其上還留下了不少鞋底印!
“你是何人!為何要焚燒木雕!”年輕道人情緒激動,質問著顧寧安。
“這木雕是道長的?”顧寧安笑道。
年輕道人愣了愣神:“不是!”
顧寧安滿不在意的說道:“那我燒了它,道長為何那麼激動?”
“我!”年輕道人一時語塞,頓了片刻的他提高了些許音量:“那邪祟就在這木雕裡頭!你這麼燒了木雕,就不怕害死了躺在床榻上的婦人?”
年輕道人的恐嚇沒嚇到顧寧安,卻將那盧氏父子,乃至李方長都給下了個半死!
盧峰三步並做兩步衝至顧寧安身前,抬起手就想動手,可高高揚起的手不知怎麼的,卻始終無法落下!
在外人看來,就像是盧峰想打,卻不敢打一般!
憨厚男人快步上前,拽住了盧峰高高揚起的手:“有話好好說,他是方長的友人,彆動手!”
盧峰的手被父親這麼一拽,就拽了下來,他吞了口唾沫,倒退了幾步,一臉驚悚的望著顧寧安!
他剛才可不是不敢打!
而是揚起的手像被鐵鉗鉗製住一般,根本落不下去!
如此詭異的現象,讓他覺得眼前的顧寧安才是個邪祟!
“道長!這木雕既然毀了,我娘子可否......”憨厚男人的話說到一半,年輕道人便是打斷道:“嗬!這木雕損毀,邪祟......邪祟......”
“木...木雕!”
望著顧寧安的手中重新拿出了一個木雕,年輕道人瞪大了眼睛,一對黑眼仁不斷地顫動,他不敢置信的看向了腳底的灰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