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8. 第18章(2 / 2)

想確定他是不是睡著了,雲黛溪拿手在他眼前的空氣裡晃了晃,沒反應。

又硬著膽子,伸手去摸摸他的鼻尖。

等確定是真的,她才開口問前麵正在開車的司機:“顧總的車,除了我,還有彆的女人上來過嗎?”

司機還沒見過誰敢對顧總這樣,一時緊張得手足無措。不知該答還是不該答,握著方向盤的手來回滑動。

“你答吧,他睡著了,我也不會告訴他。”

猶豫許久,他才終於回答:“沒有,您是唯一一個。”

顧黎安的手心在雲黛溪渡過去的熱氣裡回暖了些,可還是比她的體溫低。

想把自己的衣服脫下來給他蓋上,剛準備把手從他的手裡抽出去,就被他猛地抓住,再也動彈不得。

她乾脆放棄,讓司機把空調開得更高些,轉過身子靠在椅背上,側著頭看他。

魔頭睡著原來是這樣的,不知是不是在做什麼夢,眉心皺起。

車停在一處地下車庫,雲黛溪當然知道這是京城的頂級豪宅之一,這裡總被好多人談起。

顧黎安在剛進車庫,緩衝帶震動時已經醒了,卻還是沒放開她的手。

兒時她想過無數種第一次和男友浪漫牽手的場景,在日本的櫻花樹下,夏威夷的海灘,撒哈拉沙漠,或者煙花綻放的山頂。

怎麼也沒想過最終會發生在一輛黑夜中行駛的車裡,沒有音樂沒有氛圍,這人還睡著了。

沒有溫存,更像是一種掠奪。

車停穩,雲黛溪問:“顧先生,手能放開嗎?有些麻了。”

畢竟被他緊緊握了一路。

他悄然把手放開,睡眼惺忪下車,還是十分紳士地過來給她開門。

下車時他的手已經伸了過來,像無聲的邀請,雲黛溪把手放進他的掌心。

他告訴司機:“你先回吧。”

拉著她的手,往電梯廳走。

雲黛溪問:“這是顧先生另一處金絲籠嗎?”

他也不避諱,答:“算是。常用的一間。”

進電梯解密後按了樓層,中間不停,是一部專屬的入戶電梯。

電梯門打開已經進了家門。

這次他連給她猶豫的機會也沒有,脫了西裝外套扔在沙發上,叫她:“去洗洗。”

手指指向了超大平層裡不知道哪一間屋。

“我沒帶洗漱的東西。”她如實說。

“裡麵都有。”他已經坐在了沙發上,像要給她留最後的尊嚴,沒親眼看著她走向那間屋子。

她不再說什麼,脫了鞋光腳踩在木地板上。地暖溫度並不太高,也許對他來說已經適宜。

路過落地窗的時候,她發現外麵開始下雪了。小得很,自身重量不足,隨著風紛紛揚揚,極其輕柔地被卷起。

去洗漱的流理台,台麵上又有一罐同樣的卸妝膏,下麵壓了一張紙條:顧總,您安排的其他護膚品都放在右邊櫃子裡了。

雲黛溪伸手去開右邊的櫃子,滿滿當當全是女士護膚品,常用的奢侈大牌,還有一些歐洲的頂奢,按照次序依次排列。

精細到連德國MBR都有。

是專門為她準備的嗎?這念頭一閃而過,立刻覺得自己可笑至極。她也許是墜入這個深淵的第一個女人,等她香消玉殞後,還有無數的女人等著排隊跳下去。

卸好妝,脫了衣服去浴室,裡麵也擺滿了各種女士洗麵奶。

她任性地偏拿了他用的男士那款,瓶身上好像印著法文,這次終於如願窺探到了用鼻子沒聞出氣息的品牌。

洗好出來穿上備好的純白色棉質睡衣。沒選右邊櫃子裡的任何護膚品,反倒打開左邊的看了下,還是拿他的用。

等吹好頭發出來,她叫在沙發閱讀燈前看書的顧黎安:“我好了。”

他答應著起身去了另一個方向。

雲黛溪以為他走錯了,在身後提醒他:“這邊。”

人沒回頭,他隻應了一句:“這邊還有一間。”

沒直說,不過她已經懂了:他不喜歡彆人用過的。

換雲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