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2. 第22章(2 / 2)

阿福說了個地址,她還從沒聽過,隻好奇竟然不是上次那兩套房子裡的任何一處。

“雲小姐。”阿福在前麵開著車,這是他第一次主動跟雲黛溪提起話頭。

車窗外黎明已經顯現,印在阿福的臉上,紅彤彤的,顯得他很有福相,人如其名。

“怎麼?”雲黛溪回他。

阿福卻好像又退縮了,不再說話。

“阿福你幾歲了?”怕他緊張,雲黛溪重新起了話頭,幫他打破空氣裡的尷尬氛圍。

“二十。”

“那麼小?”

“嗯。”

“你為什麼會來給顧總當司機?”

“嗯……”他猶豫一會兒,才說,“我阿爸是顧先生阿公的司機。”

雲黛溪聽過,阿公是閩南係語派裡叫外公的方式。推思下來,的確也合理,傳聞裡他跟父親不和,又那麼緬懷母親,從國外回來,的確隻有母親家的人可以倚靠。

“原來是這樣。”沉默被打破,阿福在前麵輕鬆很多,她便不再說話,等著自己被這輛車送到目的地。

雲黛溪以為是時間太早,顧黎安還在休息才沒來接她。沒想到等阿福把她送到門口,敲門的時候,是顧黎安過來開門。

他對阿福招呼:“你回去休息吧。”

阿福領了命令自己從電梯下去。

她站在門口不知今天這道門自己該不該進去,一時有些猶豫。

顧黎安卻讓出個通道:“進來。”

她拖了鞋進去,照例光著腳。屋子裡的暖氣已經打開,比外麵暖和許多,晨曦灑落,透過落地窗鋪進屋子裡,窗戶外有一片小山,還有些白色積雪,如果在夏天,這扇窗戶應該極美。

“這又是顧先生的另一個金絲籠?”雲黛溪走了一圈,這房子裡的東西比上兩次去的還要新。

“你還滿意嗎?”他在身後問。

“嗯?”雲黛溪停下來回走動的腳步。

“你不是說,想要隻屬於你的金絲籠?”

雲黛溪渾身如過電般一驚,手臂泛起層層麻點,好一會兒才回想起自己在飛去巴黎那天的機場說的話。她以為自己開個玩笑,那個“好”字,是回複她要關機的回答。

她一時不知道該說什麼才好。

顧黎安走過來把她摟入懷裡:“時間太倉促,也不知道你會不會喜歡。”

不知是因為清晨六點,人本來就在半睡半醒間,還是因為他隻穿了一件白色的薄衫,和平常穿黑衣的他比,剛剛那一句軟語,就讓她快丟了魂。

“所以,你今天不來接我,就是因為在布置這些?”她把頭埋在他的胸膛裡,肆意感受這個此刻還有溫度的顧先生,好像下一秒那個黑衣人又會衝破束縛來奪走他。

“嗯。”他答。

她以為自己會恨一個男人為自己造的金絲籠,或者像馳牧野為自己準備房間一樣感到羞恥。

可是現在,在這位顧先生的懷裡,好像這個籠子理所當然。

仿佛道德早已經在承和園的那一晚毀儘了。

知道事已至此,自己隻能接受。

她墊起腳吻他。

幾分演戲幾分真誠,這一次全然因為他一個人。

男人送了自己禮物,費儘了心思,她理應表示感謝。

可是心裡的警鈴在碰到他的唇時即刻響起,警告自己彆付出半點真心。

他也回得極輕,像是怕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