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昨,昨日那,那,那件事……?
昨日那件事是什麼來著?
是指他被她看光了還咋滴?
倘若他所指就是這件事,那她哪有什麼想說的?此情此景又能說什麼?!
是重複一遍‘我不會對你負責的?’還是實話實說,師尊你屁股可真白?
阮桃桃是個藏不住事的,臉上表情在不停變換,時而咬牙,時而眉頭緊皺,又時不時露出幾分慌張與糾結,總之,就是沒有嬌羞。
試探結果倒也與姬泊雪所猜大差不差。
她的確對他沒有覬覦之心。
倒不是姬泊雪自戀,而是阮桃桃所行之事著實引人遐想。
不論醉酒告白,還是夜闖浴室,乃至這莫名其妙的群發情書……樁樁件件湊一塊,很難不讓人懷疑她是否存著彆的心思。
現如今姬泊雪既已確認她沒彆的心思,便也沒必要緊抓著此事不放,況且他也大致摸清了此事的來龍去脈。
說來說去,還真隻能怪那柄小黑劍。
現如今,成功洗刷犯罪嫌疑的阮桃桃在姬泊雪看來無疑是最大受害者。
已然得到答案的姬泊雪收回落在她身上的目光,十分善解人意地道:“昨夜之事,是個意外,你無需介懷。”
雖不知姬泊雪的態度怎突然來了個大翻轉,然,阮桃桃焦灼的心情終於得以緩解,她長籲一口氣,用十分平常的語氣道。
“多謝師尊諒解,可弟子也的確有做得不妥的地方,當以此為戒。”
此時,姬泊雪若多嘴問一句:‘哪裡不妥?’,阮桃桃定然半天都答不上來,好在他並無逗弄她的心思,隻淡聲道:
“若非要爭出個對錯來,也是我這個當師父的錯,未能在第一時間處理好昨夜之事。”
語罷,還不忘體貼地問上一句:“你?可有被嚇到?”
阮桃桃在心中狂點頭:有!有!有!
怎麼會沒被嚇到?簡直要被嚇得原地飛升了好嘛?
但她可不敢這麼說,一臉乖巧地搖搖頭:“沒有,沒有,我眼神不好,隻看見白花花一片水霧,旁的,啥也瞧不清!”
打開了話匣子的阮桃桃索性一股腦將心裡話都說了出來。
“師尊您都不知道我昨夜是怎麼熬過來的?我生怕會冒犯了您!可謂是輾轉反側徹夜難眠,就一直在心裡琢磨著,何時去給您賠個禮道個歉呢!”
姬泊雪若有所思地點點頭。
“唔,所以你就趁失眠,連夜給仙羽門上下所有男子都寫了封情書?”
阮桃桃:“……”
她險些忘了,還有這茬。
阮桃桃好不容易舒展開的小臉又皺成了苦瓜,就連那悄咪咪挺直的脊梁也一點點彎了回去:“那是因為,因為弟子著實過意不去……”
姬泊雪再度頷首。
“你既這般過意不去,我這個當師尊的自是於心不忍。”
“那便這樣罷,即日起,你每天寫一封不低於千字的情書,於戌時一刻朗誦給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