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章:種田本性(2 / 2)

1850美洲黃金大亨 魚窩 7084 字 9個月前

造成連續三任美國總統暴亡的罪魁禍首就是水源,在水源這一方便,梁耀一絲一毫也不敢怠慢。

這個時代人們對霍亂還束手無策,一旦染上霍亂,能不能活下來,隻能看上帝的意思了。

梁耀對個人衛生極為重視,堅決不飲用,不使用美洲河裡的水,隻用導引過來的山泉水,想要引用就必須煮沸,反正這裡也不缺薪柴。

薩克拉門托現在沒有爆發霍亂不代表以後不會爆發,在梁耀的記憶中,美國在轟轟烈烈地西進運動中,包括加利福尼亞淘金運動,死於霍亂的人數遠高於其他天災**。

“庖廚之事情還是交給你舅娘和表妹去做,你一個讀書人做這些像什麼話。”鄧延小心翼翼地用大拇指和食指將一粒沙金從平底鍋裡鉗出來放進玻璃瓶內,隨即放下手中的活計對梁耀說道。

一旁正在漿洗衣物的周氏也急忙淨了手,想要從梁耀手裡搶過平底鍋。

“舅娘您忙您的,舜表哥難得回來一趟,正好也讓舜表哥嘗嘗我的手藝。”

梁耀讓周氏繼續去忙手頭上是事情,煎了個雞蛋和一片牛肉,隨即拿撒些醬料,拿兩片烤熱的麵包一夾,遞給正在癡愣愣地看著眾人淘金的鄧文舜。

鄧文舜回過神,接過熱騰騰的食物啃了起來。

“這裡還有些驅寒用的杜鬆子酒,我給你倒些暖暖身子。”梁耀轉身要給鄧文舜取酒水。

鄧文舜搖了搖頭說道:“喝酒恐誤了東家的事,這些酒留著給大夥兒驅寒用吧。”

“那便依你。”梁耀找了塊乾淨的石頭就地坐下,和鄧文舜攀談了起來,“東家待你如何,若是有不如意的地方隻管說,咱們是自家人,是兄弟,東家有太苛責的地方,我擇日和東家談談。”

“東家雖然脾氣不好,但待雇工還是很好的。吃喝管夠,見我乾活勤快還請我吃酒,隻是我聽不懂鬼佬的話,東家喝多了我也隻能假裝聽的懂,順著東家的意思走。”

短短十幾天不見,鄧文舜整個人都成熟了不少,變化頗大。

梁耀倒是不擔心薩特會虐待鄧文舜,

鄧家人梁耀還是知根知底的,是世代良善的耕漁之家,鄧家兄弟的本性也不壞,梁耀也相信鄧文堯和鄧文舜隻是一時被金子蒙了眼睛。

但凡事一碼歸一碼,既然壞了規矩,就該受罰。

“以後咱們在這裡少不得要和鬼佬打交道,鬼佬的話咱們還是要學,你還年輕,鬼佬的話不難,學起來很快。”梁耀點點頭說道。

“三哥兒,我知道是我錯了,你就讓我留下來,哥幾個一起挖金吧!我一定守規矩!”

鄧文舜的眼眶濕潤,以懇求的語氣對梁耀說道。

“你的心情我理解。”看著一臉哭腔,衣衫襤褸的鄧文舜,梁耀進入帳篷,從行李中翻找出一件針線密集的嶄新棉袍,“咱們是兄弟,一家人,若是發了家少不了你的那份,這是你三姑臨行前給我做的袍子,你在一個人在你東家那做工要照顧好自己,天冷,千萬彆凍壞了身子。”

鄧文舜明白了梁耀的意思,隻是錯在自己,他也怨不得梁耀。

“這衣服是三姑給三哥兒做的”鄧文舜推辭不受。

“不收你便不認我這個兄弟。”梁耀將棉袍塞到鄧文舜手裡,不容鄧文舜推辭。

鄧文舜探視了一番鄧文堯,鄧文堯的傷勢比較重,雖然撿回了一條命,但想要下地做事,少說還要十天半個月的時間。

等到鄧文堯的能動行動了,梁耀便把鄧文堯也送到薩特那裡去。

送走鄧文舜後,梁耀給鄧延和鄧家兄弟一人發了一杆槍。

“二舅,你當過把總,會使火槍,一會兒教哥幾個怎麼使火槍,這些槍雖然老舊,但在緊要關頭也能頂些用。”

鄧延仔細摸索著手中老舊的燧發槍慨歎道:“當年你二舅追隨關提督守虎門炮台的時候要是有此物何愁虎門炮台守不下來,。

關提督,多麼好的一個上官啊,最後和四百多個弟兄一起在虎門炮台上殉了國。

你二舅也是命不該絕,關提督令我傳令請援兵,這才撿了一條命回來。”

“這些洋槍都是洋人幾十年前的老物件了,洋人現在船更快,槍炮也更利,打的還更遠更準。”

這段屈辱的曆史不禁讓梁耀感到悲憤,第一次鴉片戰爭隻是一個開始,後麵的事情一件比一件屈辱。

這些東西中國不是沒有,而是被紫禁城那些滿清統治階級當作藩國進獻的貢品玩物丟在了圓明園暗無天日的角落裡。

隻是這些,梁耀現在也是有心無力,眼下怎麼在加利福尼亞立足才是最要緊的事情,那些軍國大事他也操心不上。

“這槍雖然老舊,但做工紮實,倒也沒有炸膛的風險,待我摸索摸索怎麼使這洋槍教你們。”鄧延說道。

他當兵那會兒使的是火繩槍,和燧發槍的操作差彆比較大,怎麼使燧發槍他還要先熟悉熟悉,摸索一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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