通過和蒂姆的談話,梁耀得知蒂姆所在步兵團的上校就是他家鄉的市長,也是當地最有名望和財富的人。
得知這些,剛剛被匪徒打出陰影,缺乏安全感的梁耀產生了一個大膽的想法:要不自己也弄個上校當當?
這個幼稚的想法很快被自己給否定了,他未免把事情給想的太過簡單了,那些上校除了是當地的強有力的地頭蛇之外,在政界國會都有廣泛的人脈基礎,都是一個圈子裡的利益共同體。外人沒有渠道很難進入他們的圈子。
而他除了有一點小錢外還有什麼?政治資源?不存在的,不要說聯邦的參議員和眾議員,他連一個認識的州議員都沒有。
“這些逃兵以前都是我的手下,造成今天這樣局麵,是我們的失職,我向您道歉。”
蒂姆將目光從地上十一具身著破舊藍色軍服的屍體上收回,並向梁耀以及淘金公司的代表們致歉。
“我想您保證,我們一定會消滅這些逃兵,隻不過我有個小小的請求,也是格裡芬上校的請求,如果戰爭部的人來調查這件事,您能否看在格裡芬上校的麵子上為我們說些好話?”
加利福尼亞接二連三地出現如此重大的治安事件,施暴者還是逃兵,這已經不是他們這些駐軍能用諸如忙於和“不友好”的印第安部落進行作戰這類荒唐的理由能夠搪塞過去的了。
“您沒必要向我們道歉少校閣下,誰也不會想到這些暴徒如此膽大包天。您來的很及時,還協助我們一起消滅了十一個暴徒不是嗎?”
梁耀清楚無論是蒂姆少校還是格裡芬上校,他們怕的並不是他們這些民眾,而是對他們掌有任免大權的戰爭部。他還沒有愚蠢到和這些當兵的較真講道理的程度。
這些美**官中的很大一部分人願意來偏遠荒蠻西部鎮守邊疆並不是他們對美利堅合眾國有多麼忠誠熱愛,而是為了拿印第安人刷副本,為自己積累資曆和軍功罷了。
和平時期的軍人很難積攢戰功晉升,梁耀倒不如直接做個順水人情,送格裡芬和蒂姆一個軍功,和他們交給朋友。他現在是一個移民商人,這些東西對他而言並無多大的價值。
“您真是一個寬宏大量的人。”
蒂姆聞言非常高興,他總算沒有白跑一趟,可以順利地回去和格裡芬交差了。
“代我向格裡芬上校問好,少校閣下。”
“我會的,我想格裡芬上校一定會非常高興。”
送走蒂姆後,弗萊格退還了梁耀送給他的700盎司黃金。
“很抱歉,答應你的事情沒有做好,這些黃金理應退還給你。”弗萊格感到十分地愧疚,拿人錢財,替人辦事是他原則,既然事情沒有辦好,這些黃金理應退回。
“還有300盎司的黃金已經花出去了,我會想辦法湊齊再退還給。”
“弗萊格警長,坐吧,我們不是上下級關係,你沒必要站著和我談話,我想這件事情並不是你手下貪生怕死這麼簡單。”
梁耀坐下摁了摁煙鬥裡的煙葉。
“當然,我對我的手下很了解,他們都是我的朋友和同鄉。”弗弗萊格坐了下來說道,“如你所料,這件事情並不簡單,我那些手下收受了布蘭南的黃金和美元,提前得知了匪徒要洗劫薩克拉門托的消息,不過你放心我已經將他們軟禁了起來,我會將他們送上法庭接受審判,他們也會得到應有的懲罰。”
梁耀麵無表情,沒有多說什麼,於他而言,弗萊格將如何處置這些騎警無關痛癢。
他從桌子上抽出一張紙,略一思索,揮動鋼筆在紙上寫下了:是誰偷走了我們的黃金,又是誰在摧毀我們的家園?這一行字。
“薩克拉門托我會派更可靠的人來,諸如此類的事情不會再發生了,並且我會保證你在聖弗朗西斯科所有產業的安全。”
見梁耀沉默不語,弗萊格用力抓了抓椅子的扶手繼續說道。
“我知道了弗萊格警長,勞您費心,如果您沒有其它事情的話就請回吧。”
正在奮筆疾書的梁耀淡淡地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