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來到薩克拉門托投奔梁耀之前,他們爭搶礦場搶不過白人,就算找到了一塊含金量不是很高的礦地,洋人的淘金公司和團隊也會將他們驅逐,儘管這些洋人淘金公司和組織並不是這塊土地的擁有者。
當然,他們也曾反抗過這種不公,隻是在被洋人淘金公司打死了一些人後,他們畏懼了,選擇了隱忍,漸漸地也接受了這一現實。
久而久之,為了在加利福尼亞這個地方活下去,他們要麼做點勉強糊口的小生意,要麼給洋人打下手,做最臟最累最危險的活,拿著最微薄的收入。
這一切,直到他們到了薩克拉門托這個地方後才有了根本性的改變。原來華人也能擁有自己的礦場,也能讓洋人如此畏懼。
“知道洋人為什麼敢無所顧忌地欺負你們嗎?就是因為你們被欺負後屁都不敢放一個!同族的人被洋人開槍打死了也隻敢在洋人走後摸著眼淚將他們的屍體抬走埋了!”
梁耀想到了美國國會在1882年通過的排華法案,他的情緒越來越激動。他不希望這些在異鄉的同胞重蹈覆轍,一味的退讓隻會讓欺負你的人得寸進尺。
他不奢望能夠在短的時間內讓這些人的自我意識覺醒,隻要能走出武裝自己這一步,拿起槍捍衛自己的權益,情況自然會慢慢好轉,隻是這需要一個時間和過程。
當他們明白自己應該為何而戰的時候,國會就算想通過排華法案,也好考量執行和維護這份荒謬法案的成本。
“知道洋人為什麼怕我嗎?”
“因為您有金子,手裡有洋槍!”
“沒有說到點子上!不僅我手裡有槍!而是他們相信我敢拿著手裡的槍把他們給直接崩了!”
福州林族的代表林泰維,他握緊拳頭,下定了決心。
“梁公子,咱們林族子弟願意接受武裝,咱們聽您安排。”林泰維站出來表態,“可是咱們不會使這些洋槍。”
“這個問題你不用操心,我會讓我的護衛手把手教你們。”梁耀環著手,直挺挺地站在幾個宗族代表麵前,“其餘的宗族呢?我最後說一遍,薩克拉門托不需要懦夫,想要窩窩囊囊地繼續活著,我也不強求你們,收拾東西滾出薩克拉門托。”
梁耀的態度非常強硬,幾個宗族代表麵麵相覷,離開薩克拉門托,他們又能去那裡呢?這裡才是唯一能給他們安全感,給他們發財的地方,沒人願意離開這個地方。
波士頓公司的韋伯隊長病倒了,由於在波士頓公司中崇高的威望,羅賓遜順理成章地接替了韋伯的職位,暫時成為了波士頓公司的領頭人和代表。
得益於先發優勢,波士頓公司已然成為了薩克拉門托地區最強大的白人淘金公司,幾乎每天都有從其它地方來的淘金者慕名加入波士頓公司。
但現在波士頓公司也遇到了不少麻煩問題。
美洲河兩岸的含金量高的優質礦土幾乎已經被開采殆儘,他們能夠得到的黃金越來越少。
當然,這還不是最嚴重的問題,最讓人頭疼的時治安委員會的人隔三岔五來到薩克拉門托對他們進行騷擾,嚴重影響到了他們的淘金作業。
“再這麼下去,薩克拉門托的淘金工作將無法繼續進行下去,我們必須想辦法解決這個問題。”
羅賓遜想到了梁耀,能解決這個問題的人隻有梁耀。
“這個問題是應該想辦法解決,但不能隻靠我一個人,一個人的力量終究是有限的。”梁耀讓助理給羅賓遜醫生上了一杯他最喜歡的烏龍茶。
羅賓遜泯了一口茶,手裡端著茶杯:“我想聽聽你的看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