斯文打起了布蘭南在聖弗朗西斯科城內商鋪的主意。
沒搶成布蘭南的莊園,搶搶布蘭南在聖弗朗西斯科的賭場商鋪也好,大小也是塊肉。
梁耀也有再給布蘭南來個釜底抽薪的想法,他唯一的顧慮就是格裡芬的兩個步兵連。
格裡芬的兩個步兵連現在正在準備晚餐,看樣子他們今晚是不準備走了。
格裡芬部隊的軍紀,梁耀實在不敢恭維。
說難聽點,格裡芬的部隊紀律還沒梁耀的護衛隊紀律好,美軍從來就不是以紀律嚴明而著稱於世。
不過有一說一,論戰鬥素質,格裡芬的部隊絕對要比他的護衛隊強,這一點梁耀也承認。
格裡芬的部隊紀律再差,那也是打過仗,由實戰經驗豐富的老兵組成的隊伍。
梁耀也托斯文招募了一些職業雇傭兵回來,聽說還有三個是正兒八經的英國退役軍官,曾受雇於墨西哥軍隊,當過墨西哥軍隊的教官。
希望這些人的到來能夠給他的護衛隊帶來改觀。
“你想搶商鋪和賭場可以,但你不能一個人搶。”
梁耀看了看格裡芬的士兵,那些士兵零零散散分散在四處,或是自帶乾糧就地生火做飯,或是成群結隊地前往商業街的美食攤點就餐,亦有飽暖思,詢問妓館何處有的。
“帶上他們一起搶。”
斯文聞言猶如撥雲見日,茅塞頓開,撫額道:“哎呀!我這笨腦子,我怎麼沒想到呢,這真是個好主意。”
“搶歸搶,但你們要搶的有秩序。”
“搶劫還要有秩序?”
“第一,隻許搶布蘭南旗下的商鋪,不許搶其它地方,第二,不許縱火。你要是觸碰了這兩條紅線不要說格裡芬,就連我也饒不了你。”梁耀板著臉帶著訓誡的口吻對斯文說道。
“放心,我分得清是非和輕重緩急,除了布蘭南的那些商鋪,尋常的小民家裡也沒幾個美分,我現在可是月薪高達30盎司黃金的大船長,那幾個美分我還看不上呢。”斯文向梁耀做出了保證。
在征得梁耀的同意後,患有社交牛逼症的斯文輕車熟路地上前和幾個正要進城嫖宿的大兵搭上了話。
“這麼做會將布蘭南這隻瘋狗逼急,隻怕狗急了會咬人,更何況還是一隻瘋狗。”
鄧延雖然英語說的不利索,但卻能將對話聽懂個大概,畢竟他也在這裡生活了快四個月了,沒少和洋人打交道。
“既然是瘋狗,就算你不逼它,它也會咬你。”梁耀說出了他的判斷,“格裡芬不想多管三藩的事情,明天天亮之後格裡芬就會走,布蘭南這隻瘋狗要咬我們,隻在這兩三天之內。”
“三藩的事情交給二舅,你先回薩城暫避,你是我們的主心骨,咱們誰都可以有閃失,唯獨你不能有任何的閃失。”鄧延有些擔心梁耀的安慰。
“這隻瘋狗認定了我,我不在三藩它還能咬誰?”梁耀回絕了鄧延的提議。
布蘭南現在最想要報複的人是他,而且布蘭南也隻有一次動手的機會,不會輕舉妄動。隻有他留在三藩,才能誘使布蘭南出手。
布蘭南一旦出手,他就能名正言順地將其擊斃。
隻要布蘭南永遠離開這個世界,他們之間的戰爭才算真正結束。
他的護衛隊比上不足,比下有餘還是綽綽有餘的。
更何況現在布蘭南的雇傭槍手傷亡慘重,人心浮動,而他在這次衝突中,武裝護衛的傷亡微乎其微。
他在武裝力量上對布蘭南有著很大的優勢。
再者,聖弗朗西斯科還有弗萊格警長的五十多名騎警,他和這些騎警是一條船上的人。
布蘭南想在這種情況下翻盤,可能性微乎其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