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您能不能再給我一萬美元?”
“你得先告訴我你要用這一萬美元乾什麼。”
要是科尼能將一萬美元用於正途,他願意再給科尼一次機會。
“創業!我輸給布蘭南六萬美元不是因為我賭術不精,而是因為布蘭南出老千!無論是玩蒙特牌戲、法羅牌、輪盤賭我就沒贏過!”科尼的語氣非常篤定。
“現在賭場易主,我想賭局一定會變得公平!給我一萬美元,不出三天!我就能贏回二十六萬美元用來清償我在紐約的賭債!”
範德比爾特掄起手中文明杖,狠狠地教訓了科尼一番。
科尼連滾帶爬地跑進船艙,尋求姐姐露易絲的庇佑。
“他就是被你們這些姐姐寵壞的!”
見露易絲攔在科尼麵前,範德比爾特隻得悻悻作罷,收回揮在半空中的文明杖,離開甲板,回到船長室中。
範德比爾特剛剛回到船長室,他的女婿克拉克就敲響了船長室的門。
克拉克於1848年4月13日的晚上,迎娶了她的六女兒瑪麗亞·路易絲·範德比爾特,成為了他的女婿。
起初範德比爾特並不中意這個女婿,克拉克生於1815年,在他看來,克拉克的年齡與露易絲並不匹配。
外界也盛傳此人是勢利眼中的勢利眼,又是律師出身,追求露易絲是覬覦範德比爾特家族的財富。
不過最終,範德比爾特還是排除了這些顧慮,同意了這門婚事,克拉克對露易絲的執著以及出眾的個人能力打動了他。
範德比爾特家族確實也需要一些有能力人,而不是他兒子這樣的飯桶。
“嶽父,這是有關梁耀的所有資料。”
克拉克對範德比爾特的態度極為恭敬,恭敬中帶著幾分畏懼。
“黃金、礦業、銀行、地產、建材、餐飲、甚至包括航運,他涉足的產業遠比他的對頭布蘭南要廣,有這麼多產業支撐,他能打敗布蘭南,也就沒什麼好奇怪的了。”
看完克拉克整理完的材料,範德比爾特揉了揉有些疲倦的眼睛。
“嶽父,您真的打算讓科尼在聖弗朗西斯科置辦礦業公司?”
“就算我想,科尼也沒有這個能力。”範德比爾特苦澀一笑。
“斯托寧頓鐵路公司更換新機車的事情可以暫時緩一緩,但從紐約通往聖弗朗西斯科的航信必須儘早開拓,刻不容緩。
美國的領土已經延伸到了太平洋,東部的美國人需要到加利福尼亞去,而加利福尼亞的黃金也需要運出來,加利福尼亞是美國的未來,處處充滿了商機,誰能最先開拓出這條航線,誰就能占據先機。
克拉克,你還記得我和你說過的最賺錢的兩種方式嗎?”
“壟斷,信息差。”
麵對老丈人的考校,克拉克幾乎是脫口而出。
“對,搶占先機就是信息差的一種,當初我讓科尼到聖弗朗西斯科就是希望他能夠搶占先機,躺著賺錢,隻可惜他太不爭氣了,實在有辱吾族之門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