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確定,剩下的差價,我也直接在您以及您朋友的造船廠下造船訂單。”
要不是著急用船,梁耀也不會和範德比爾特做虧本買賣。
“詹姆斯戴號我不能補償給你,我需要乘坐它到尼加瓜拉,剩下的三艘蒸汽船,我現在就可以如數補償給你,隻是上麵的船員怎麼辦?
你有足夠的船員來開這些蒸汽船?培訓熟練的船員和船長可是很麻煩的一件事,而且需要足夠的時間。”
範德比爾特說出了他擔心的問題。
“他們將和我簽訂新的雇傭合同,成為環球航運公司的員工,範德比爾特先生,我想您不會介意我挖您的牆角吧?”
範德比爾特擔心的問題也是梁耀擔心的問題。
他就是為了趕時間才買範德比爾特的船,培訓船員的時間他也等不起,最好的辦法還是連同船上的船員一起打包雇傭下來。
“隻要你答應我一個條件就沒問題。”
範德比爾特麾下的船長和水手都是業界內最優秀的人才,讓出這些船員水手比讓出他的船還難受。
對此,他也提出了他的要求。
“您說。”梁耀說道。
“關於我那不爭氣的兒子科尼,他一直是我的一塊心病。”範德比爾特向梁耀吐露了他的心聲,“我擔心我死後,範德比爾特家族後繼無人,就此沒落,所以我想讓科尼在你身邊曆練曆練,跟你學點東西。”
範德比爾特頓了頓,繼續說道。
“我現在不是以一個商人的身份和你談生意,而是以一個父親的身份請求你,我已經很久沒有求過人了,我希望科尼能夠改過自新,重新找回人生的方向。”
範德比爾特說話的聲音越來越小,可能是覺得求一個年齡還沒自己一半大的年輕人有些難為情。
可憐天下父母心呐,範德比爾特家族確實沒能夠逃脫富不過三代的詛咒。
家族第二代成員中,二兒子科尼沒出息,小兒子喬治·華盛頓死於南北戰爭,大兒子威廉·亨利後麵倒是顯露了他在商業上的天賦,將範德比爾特家族推向輝煌的巔峰。
不過這也隻是回光返照罷了,威廉·亨利死後,範德比爾特家族陷入了後繼無人的狀態,家族第三代子孫沒有一個能扛起家族大梁的人,範德比爾特家族也最終在鍍金時代迅速沒落。
在家庭教育這方麵,洛克菲勒家族做的遠比範德比爾特家族好,其族曆經六世浮沉而不衰,打破了富不過三代的魔咒。
“讓科尼留在我身邊沒問題,隻是您打算讓科尼以何種方式留在我身邊?成為我的雇員還是作為我的合作夥伴?”梁耀問道。
“成為你的雇員。”範德比爾特認真想了想說道,“或許作為同齡人,你們應該有更多的共同語言,雖然我喜歡揍他,但我也知道,揍他他也不會做出改變的,唯一的作用就是能夠發泄我的怒火和情緒。”
範德比爾特最終還是決定讓範德比爾特家族的二公子給梁耀打工,這樣也能對科尼有更多的約束。
“隻要您能說服他簽訂雇傭合同,我沒有意見。”
說著梁耀從辦公桌上抽了一張白紙出來。
“放心,我一定能說服他的。”
範德比爾特活動了一下筋骨,很有把握地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