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個賭博不想就此放過對方,嚷嚷著要進行男人間的決鬥。
他們走出賭場,因為賭場內不讓決鬥。
就連決鬥也能成為一場很有趣的賭局,不嫌事大的賭客們慫恿著他們決鬥,他們則在一旁下注。
兩個人本來隻是為了找回麵子口嗨,想要在賭客和妓女們麵前展示自己的男子氣概,但此時他們已經騎虎難下,隻能硬著頭皮拔出腰間的轉輪手槍進行決鬥。
伴隨著兩聲槍響,兩個決鬥者同時倒在了賭場門口。賭場的打手對這種決鬥早就見怪不怪,很快就將實體清理,以免影響到賭場的生意。
這裡是加利福尼亞的天堂,也是加利福尼亞的地獄。
賭場的負責人利蘭·斯坦福早已在賭場恭候梁耀。
“梁先生,稀客啊。”斯坦福上來向梁耀獻殷勤。
“稀客”梁耀看向斯坦福的眼神十分耐人尋味,“這是我的賭場,我不是客人,斯坦福先生。”
不僅是加利福尼亞的賭場,就連薩克拉門托乃至洛杉磯大大小小的賭場都屬於梁耀,沒有他的允許,新的賭場開活不過開業的第二天。
衣衫襤褸的科尼看著斯坦福狼狽的模樣不禁幸災樂禍,這家夥沒少把他從妓館攆出去。
斯坦福先生在賭客中的名聲並不好,幾乎所有的賭客都畏懼斯坦福,一旦身負賭場巨額債務的賭客被斯坦福找上準沒好事。
聽說斯坦福先生私下裡處死過幾個老賴賭客,但這也隻是賭客們的猜測,因為他們至今沒有找到那些失蹤賭客的蛛絲馬跡。
警察局最終也是以失蹤案草草結案。
但科尼猜測很可能是斯坦福對那些欠下賭場巨額債務的賭客動了私刑,甚至私下裡處決他們。
就是這樣一個惡棍,在梁耀麵前乖巧的像一個聽話的孩子,這令科尼感到詫異不已。
“對不起,先生,我說錯話了。”
斯坦福意識到自己有些得意忘形了,他還想繼續替梁耀打理妓館和賭場的生意,斯坦福毫不留情地扇了自己一巴掌。
“知道就好,前麵帶路吧。”梁耀說話的語氣有些冷淡。
“是,先生。”
斯坦福長舒了一口氣,隨即令賭場的打手將科尼的眼睛蒙上。
被蒙上眼睛的科尼眼前陷入了一片黑暗,但他並不害怕,反而有些小激動。
“這是VIP包房最新提供的服務嗎斯坦福先生,能否去隔壁叫幾個妹子過來助助興今天梁先生請客!”科尼興奮地說道。
“一會兒您就知道了,科尼先生。”
斯坦福有些嫌惡地看著科尼,科尼應該慶幸他爹是範德比爾特,否則的話,就憑他欠賭場的這些錢,夠他死好幾回了。
梁耀來到賭場的地下室,清新的空氣瞬間變得渾濁惡臭。
幾個賭場打手不顧賭徒的苦苦哀求,將他的手摁在一塊砧板上。斯坦福摘下蒙住科尼眼睛的那塊黑布。
“歡迎來到VIP包廂,科尼先生。”斯坦福皮笑肉不笑地對科尼說道。
斯坦福不懷好意的笑容令科尼感到渾身發麻,等到他看清楚地下室的情形之後,他慌了。
“洛格裡弗斯、喬治,你們怎麼在這裡”
地下室的照明條件不算差,科尼很快認出了其中的兩個賭徒。
其中左手被摁在砧板上就是洛格裡弗斯,他們還在一個賭桌上一起玩過。
“洛格裡弗斯,你這個不守信用的賭鬼!
你欠了賭場600美元,很遺憾你沒能夠在規定的期限內清償賭場的債務,還試圖逃跑。
按照規矩,100美元剁一截手指,我將剁掉你左手的小拇指和無名指,另外還會再剁掉你左手的整個中指作為你逃跑的懲罰。”
斯坦福在梁耀麵前唯唯諾諾,像個乖巧的孩子,但在這些賭鬼麵前,他就是無上的王者。
斯坦福輕輕一揮手,一個打手迫不及待地掏出一把鋒利的獵刀,十分嫻熟地開始了他的工作。
隨即斯坦福看向瑟瑟發抖的科尼,對科尼露出十分和善的微笑:“科尼先生,我知道你在想什麼,可能你欠的太多,你自己都記不清楚到底欠了賭場多少錢。
好在我的記性很好,我現在就告訴你答案,你一共欠了賭場四萬三千美元本金!就您欠下的這些錢,光是剁手指頭和腳趾頭可不夠還。”
“胡說!我明明就隻欠了四萬多美元!哪來的十萬多美元”科尼爭辯道,“我可是在商業學校學習過的!不是那些目不識丁的文盲賭鬼!”
“科尼先生,你可真健忘,1849年年初你就欠了這個賭場的六萬美元,賭場還有您打的欠條呢。
另外,這還隻是本金,我還沒跟你算利息呢。既然你在商業學校學習過,我想你應該很清楚,算上利息你到底欠了賭場多少錢。”斯坦福依舊向科尼保持著和善的笑容。
“那是我欠布蘭南的,和你有什麼關係”科尼心裡有些發怵。
要是算上1849年就欠下的那筆賭債,連本代利的話,他至少欠了賭場二十多萬美元。
就算是在黃金遍地的加利福尼亞,二十多萬美元也不是一個小數目。
“但布蘭南先生將賭場轉讓給了梁先生,所以這筆錢你還是要還的。”斯坦福說道。
“我不賭了,我要離開這個地方。”科尼神色慌張的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