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興歸高興,但林肯望著重達180磅的妻子瑪麗肚子日漸隆起,生產期即將逼近,再看看自己一天比一天癟的錢包,愁眉不展的林肯意識到,他必須要掙更多的錢來養活他的家人,承擔起一個男人應該承擔的責任。
“露西!我的天呐,一會兒客人就要到了,地板竟然還是如此地肮臟!
哦!廚房的灶火怎麼熄滅了!我讓你準備的那些飯菜你居然還沒下鍋!你個野蠻懶惰的愛爾蘭人!我當初真是瞎了眼了才會雇傭你當我們家的傭人!”
瑪麗挺著大肚子對這個叫做露西的愛爾蘭傭人發泄著她的不滿。
這個愛爾蘭傭人並不叫作露西,隻是瑪麗覺得這個愛爾蘭傭人的愛爾蘭名字念起來特彆拗口,於是給她起了個更加順口,也更接地氣的名字:露西。以方便使喚。
露西這個名字在西方的接地氣程度,相當於翠花這個名字在中國的接地氣程度。
“太太,我隻是隻有兩條腿,兩隻手的普通人,沒有三頭六臂,事情總要一件一件地來做。”露西忍不住嘟囔道,她早就對這個脾氣暴躁,態度嚴苛的女主人心懷不滿。
隻是作為一個為逃避急忙來到美利堅,沒有一計之長的愛爾蘭女性移民來說,可供她選擇的工作並不多。
“你個野蠻的愛爾蘭人,居然還敢和我頂嘴!我可是你的雇主!”
瑪麗叉著腰氣呼呼地指著露西罵道,低賤的愛爾蘭傭人敢和自己頂嘴,是瑪麗萬萬不能忍受的事情。
瑪麗的眼睛瞥向林肯,試圖向林肯求助,當瞥見坐在壁爐前,安安靜靜、聚精會神地讀書看報,對家庭事務漠不關心的林肯時,瑪麗更是氣不打一處來。
瑪麗動作十分嫻熟地從柴捆裡抽出一根木柴狠狠敲了敲林肯的筆挺的鼻梁,向林肯抱怨道。
“親愛的你倒是說句話啊!露西居然敢和我頂嘴!”
林肯毫不在意地摸了摸有些疼痛的鼻子,抬眼看向瑪麗:“親愛的,這是要開飯了嗎?”
“開你個頭!你難道忘了今天你要在家宴請斯皮德、西沃徳和羅根?我的天呐,這麼重要的事情你都能忘記!”瑪麗氣呼呼地將手裡的木柴丟到地上。
“我當然記得,他們都是老熟人了親愛的,一會兒到了一起吃一頓便飯就好。”林肯毫不在意地說道。
斯皮德、西沃徳還有羅根都是他的摯友和合作夥伴,老友熟人之間會麵沒必要太大張旗鼓。
說完,林肯埋下頭,繼續著手裡的報紙。
“那是以前,你現在怎麼說也是當過國會議員的人,怎麼還能夠如此隨意!”瑪麗沒好氣道。
“你丟的起這個人,我可丟不起這個人!”
瑪麗數落林肯之際,門外突然響起了一陣敲門聲,瑪麗隻得停止數落林肯,整理了一番儀容,對使自己看起來更加體麵一些,這才打開了房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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