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恩師的死,和梁耀有著撇不開的關係,我親眼看著恩師在我麵前死去,臨走之前,他的眼裡充滿了不甘與遺憾,亞伯拉罕,你現在確定要為恩師的仇敵效力?”西沃徳皺著眉頭說道。
“卡爾霍恩閣下對我的知遇之恩,我永遠銘記於心,但他的死並不能完全歸咎於梁耀。”林肯為他的朋友們煮上一壺咖啡,說話的語氣非常篤定。
“隻有為行業內頂尖的人服務,你才能站在行業的金字塔塔尖上。”
說到這裡,林肯瞥了一眼《華盛頓共和報》上的招募廣告。
招募廣告上刊登的內容是美洲集團招募有能力的律師為他們提供法務服務,每年的谘詢費是2500美元,單個案件的酬金是50美元起。
擔任國會議員的這段時間,林肯流失了不少老客戶,他需要一份穩定的工作養家糊口,不想再接那些5到10美元一件的小案子。
在他看來,這些小案子除了浪費他的時間和精力外,對他已經沒有任何幫助,他現在也有能力承接大案子。
當然,最關鍵的是,為美洲集團工作,不僅能夠了解民間疾苦,還能夠接觸到紐約商界的上流人士,他能夠一邊工作獲得豐厚的酬勞,一邊獲得鍛煉,加深對美利堅社會的了解,尤其是美利堅的上流社會。
這是不可多得的機會,林肯打算試一試,前往紐約參加美洲集團的麵試。
至於卡爾霍恩對他的知遇之恩,過往的那些從政經曆,現在在林肯看來不過是一地雞毛。
雖然卡爾霍恩對他有知遇之恩,但他對卡爾霍恩的政治主張感到非常失望,卡爾霍恩屬於輝格黨的老頑固一派,他們不想建立一個強有力的聯邦政府,而是安於現狀,過著得過且過的日子。
這不僅是卡爾霍恩等老頑固派的想法,也是輝格黨黨內大部分人的想法。
輝格黨沒有自己明確的政治主張和政治目標,這是林肯對輝格黨以及輝格黨的那些同僚們大失所望的原因。
雖然林肯也反對民主黨,但林肯也不得不承認,比起輝格黨,至少民主黨組織更為嚴密,對黨員的管理也更為嚴格,有自己明確的政治主張。
紀律嚴明,管理嚴密的民主黨將比輝格黨更為長久,林肯也曾在公眾場合說過這些話,引起過輝格黨人的不快。
林肯對時局有著自己的獨立判斷,就算1850年妥協法案出台後,美利堅似乎有了穩中向好的趨勢,林肯依然認為,美利堅麵臨著建國以來前所未有之大變局,危機並沒有解除,妥協法案隻會讓國內的矛盾更加尖銳,直到到了不可收拾的地步。
“亞伯拉罕,無論你做出怎樣的決定,我都支持你的決定。”
斯皮德捋了捋一頭烏黑的卷發,一雙閃閃有神的藍眼睛堅定地看著林肯。
人到中年的斯皮德依舊有著一張英俊的臉龐,斯皮德年輕的時候是肯塔基州十裡八鄉有名的俊俏後生,家境優渥、接受過良好的教育、舉止優雅,使得斯皮德成為了肯塔基州姑娘傾心的對象。
到了中年之後,多了幾分成熟之氣的斯皮德使他看起來要比年輕的時候更有魅力。不少華盛頓的有夫之婦喜歡和斯皮德眉來眼去,
“斯皮德,謝謝你。”身材高大的林肯拍了拍斯皮德的肩膀,非常感激地說道。
林肯心裡清楚,如果全世界隻剩下一個支持他的人,那這個人必定是斯皮德。
“美洲集團的招募廣告我也看過,平心而論,待遇確實很優厚,美洲集團的老板梁耀在商界的口碑也很好,在看到這則招募廣告的時候,就連我也動心了。”斯皮德坐在了一張破舊的沙發上。
“隻是紐約聚集了美利堅的頂尖律師,據我所知很多知名律所都希望獲得美洲集團的合同,你一個人單打獨鬥,想要和紐約的那些律所爭搶美洲集團的合同並不容易。”
“斯皮德,你是了解我的,我有信心拿到這份合同。”林肯非常自信地說道。
他的自信來自於曾經的客戶對他的好評,他也認為自己的律師工作做的很好,履曆也很漂亮,前國會議員的身份也是他的加分項,美洲集團沒理由拒絕他這樣的優秀律師。
“是的,我也對你很有信心,隻是你需要一個幫手。”斯皮德說道,“美洲集團是個大集團,他們目前涉足鐵路,而鐵路行業的法律糾紛,遠比其它行業要多,你一個人能力再強,我也擔心你獨木難支。”
說到這裡,斯皮德頓了頓,繼續說道。
“我想你忘記了一個人。”
林肯誤以為斯皮德要親自出山幫助他,他義正言辭地拒絕了斯皮德:“斯皮德,你和我不一樣,你受過良好的教育,有著淵博的學識,你應該留在華盛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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