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普通的民眾的反應不同,長崎的中下層武士得知喪權辱藩《長崎條約》已經簽訂,各個痛心疾首,捶胸頓足。
一些極端的下層武士甚至直接跑到鍋島直正和大澤康哲府前,上書藩主和長崎奉行,痛陳利害,直言美利堅人入長崎,在長崎享有特權,地位比武士還高,實乃亙古未有之事,必將禍亂皇國,貽害無窮。
這些武士請求出戰,認為他們能夠以武士道的精神戰勝船堅炮利的美利堅人,將美利堅人趕出長崎。
中下層的武士瘋了,鍋島直正和大澤康哲沒瘋,這些武士瘋子般的請求很快遭到了鍋島直正和大澤康澤駁斥。
鍋島直正甚至警告這些不安分的武士,讓他們安分守己,莫要生事,給美利堅人留下口實,帶來新的麻煩。
隻是很快,鍋島直正擔心的事情還是發生了。
梁耀安頓好軍隊,同佩裡率親兵前往唐館和華商商議江戶之行補給之事時。
梁耀和佩裡剛出軍營大門沒多久,蹲守多時的十幾名武士驟然從道路兩旁冒了出來,拔刀擋在了梁耀麵前。
梁耀和佩裡左右的親兵下意識地擋在梁耀和佩裡麵前,拔槍對準了那些圖謀不軌的下層武士,以為這是一場刺殺。
令所有人驚掉下巴的是,下一秒,這些武士將武士刀捅進自己的肚子裡,手裡攪動刀把,臉上露出猙獰恐怖的變態笑容,嘴裡含糊不清地喊著萬歲天誅之類的詞彙。
更有甚者竟從血淋淋的肚子裡扯出腸子臟器,朝梁耀等人投擲而來。
“瘋子!瘋子!這就是一群不可理喻的瘋子!”
佩裡對此毫無心理準備,饒是佩裡是久經沙場的海軍老將,親身感受過戰場的血腥,麵對這些把自己的命不當命的日本武士,佩裡還是嚇的麵色煞白。
“弱者的無能狂怒罷了,開槍!”
梁耀不屑地下令開槍。
這些瘋子變態,整出什麼樣的稀奇花樣他也不會感到奇怪。
這些日本武士不過是想以自殘的方式嚇唬他們罷了,他也不奢求佩裡和手底下的那些士兵能理解日本人奇葩的腦回路。
鍋島直正得知此事後怒不可遏,沒想到自己千叮嚀萬囑咐,還是有佐賀藩的武士不顧禁令,招惹美利堅人,急忙跑到長崎港向梁耀和佩裡致歉。
此事將佩裡嚇的不清,梁耀倒沒受什麼影響。
梁耀就此事威脅鍋島直正,向鍋島直正索要了一筆賠償。
這件事情完全是佐賀藩的一些下層武士沒事找事,為了息事寧人,鍋島直正隻能捏著鼻子認了。
在長崎休整了數日,補充完新鮮的時蔬肉類之後,梁耀挾鍋島直正從長崎出發,沿著日本的海岸線,耀武揚威地進入了瀨戶內海,兵鋒直指江戶!
肥前佐賀藩的迅速落敗,長崎一日陷落,不得不和美利堅人簽下城下之盟,這讓周圍的日本諸藩大受震撼。
得知懸掛星條旗的美利堅軍艦出現在自家藩地門口,沿途的藩主們惶恐不已,人人自危,生怕自己成為下一個佐賀藩,下一個鍋島直正。
肥前佐賀藩是數一數二的強藩,在美利堅人麵前尚且輸的如此狼狽,更不用說實力更弱的其餘諸藩。
整個日本實力被肥前佐賀藩強的藩,一個巴掌都能數的過來。
令沿途各藩藩主感到慶幸的是,梁耀的目標非常明確,就是江戶的幕府將軍,他對沿途諸藩不感興趣。
“家主,此番乘美利堅人的船前往江戶,家主必然背負叛國負君之惡名。家主本不必親自隨美利堅人前往江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