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耀相信經過這個教訓,安特生接下來隻要重武器和支援部隊沒有到位,也不會組織起太大的攻勢。
梁耀現在的目的就是吸引並拖住安特生這支荷印軍隊在婆羅洲島的主力,等埃爾維斯軍隊返回坤甸之後,讓埃爾維斯乘船偷襲肯達旺岸。
當然,坤甸蘇丹國方麵也可以繼續施壓利誘。
隻要能將坤甸蘇丹國給拉攏過來,對這支荷印軍隊的後勤是個不小的打擊。
荷印軍隊潰敗之後,西部旅乘勢輕而易舉地收複了作為誘餌放棄的塹壕。
經此一敗,安特生也意識到了也意識到了,自己輸給梁耀,丟了坤甸絕非偶然,而是梁耀的西部旅真的有兩把刷子。
雖然他不願意承認這一點,但接二連三地輸給梁耀畢竟是事實。
首戰失利的安特生也漸漸冷靜清醒了下來,不再貿然對坤甸城發起攻擊,而是決定就地等待荷印當局的支援。
“接下來您有什麼打算呢?一鼓作氣,擊潰坤甸城外的荷印軍隊?”
文鹹現在有點期待梁耀的下一步行動。
“不知道您有沒有聽過一個古希臘的寓言故事。”
戰事結束之後,梁耀折返回坤甸城住所。
這座深陷荷印軍隊包圍的城市,依舊保持著平靜。
人們照常生活,三發蘇丹國的土兵正監視著帶著鐐銬的荷印軍隊戰俘平整城區街道的路麵。
很快,新的俘虜在完成登記之後就被戴上鐐銬送了過來,成為了這些老俘虜的工友。
這些鐐銬倒不是梁耀鑄造的,而是荷印當局為當地土人和華人準備的,儲備還很充裕。
隻是他們沒想到自己也有帶上這些鐐銬的一天。
老俘虜見有新工友的到來,臉上的表情變得逐漸嚴峻。
荷印軍隊剛剛包圍坤甸城的時候他們還有點興奮,認為自己的俘虜生涯很快就會結束。
現在看來,除非戰爭徹底結束,或者梁耀和荷印當局進行交換俘虜,否則他們很難重獲自由。
或許連交換俘虜都是奢望,似乎到目前為止,荷印當局還沒有俘虜過哪怕是一名梁耀西部旅的士兵。
想到這裡,連俘虜中的高級軍官都感到十分地沮喪。
“什麼寓言故事?願聞其詳。”文鹹笑眯眯地說道。
梁耀緩緩說道:“從前有個從前,有個放羊娃。
某一個,這個放羊娃覺得十分無聊,就想了個捉弄大家尋開心的主意。
他向著山下正在種田的農夫們大聲喊:狼來了!狼來了!救命啊!
農夫們聽到喊聲急忙拿著鋤頭和鐮刀往山上跑,他們邊跑邊喊:不要怕,孩子,我們來幫你打惡狼!
農夫們氣喘籲籲地趕到山上一看,連狼的影子也沒有!放羊娃嘲笑這些上當的農夫,農夫們知道自己被戲耍了之後生氣地走了。
第二天,放羊娃故伎重演,善良的農夫們又衝上來幫他打狼,可還是沒有見到狼的影子。
放羊娃嘲笑著農夫們又上當了。
大夥兒對放羊娃一而再再而三地說謊十分生氣,從此再也不相信他的話了。
過了幾天,狼真的來了,放羊娃害怕極了,拚命地向農夫們喊:狼來了!狼來了!快救命呀!狼真的來了!
但是這一次,沒有人願意再相信這個撒謊成性的放羊娃。”
文鹹點點頭:“我有聽說過這則希臘寓言,中國也有類似的曆史典故。”
“哦?您還知道中國的曆史典故?”梁耀好奇地問道。
“我對中國的曆史文化非常感興趣。”文鹹笑道,“如果我沒記錯的話,這個典故叫做烽火戲諸侯,在香港的時候,我聽當地的吟遊詩人,也就是你們所說的說書人講述過這個曆史典故。”
文鹹的腦子還挺好使,梁耀以狼來了的寓言作為典故,他已經想到接下來梁耀要做什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