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自己的士兵儘可能地爭取到好的投降條件,讓更多的人活下去,這是安特生現在唯一能夠為部下做的事情。
荷蘭皇家荷印軍隊的歐洲士兵人數本就不多,荷印當局損失不起更多的士兵。
投降,也是深陷重圍的他們現在唯一能夠做的事情。
正當安特生打定主意準備投降的時候。
西部旅這邊,梁耀的兩個部下,埃爾維斯和克魯格正在為自己的部隊爭取主攻的權利。
埃爾維斯以亞利桑那步兵團的作戰經驗更為豐富為由,希望亞利桑那能夠承擔這次主攻的任務,由加利福尼亞步兵團和俄勒岡步兵團作為預備隊。
而克魯格則以俄勒岡步兵團需要更多的實戰經驗為由,希望俄勒岡步兵團能夠擔任主攻任務,讓自己的士兵得到更多的鍛煉。
兩個西部旅的上校公說公有理,婆說婆有理,各執一詞,爭辯了起來。
至於梁耀,則是傾向於將這次主攻任務交給克魯格的俄勒岡步兵團。
作為一支剛剛成立的步兵團,俄勒岡步兵團確實需要更多的實戰經驗來提升、證明自己。
“我看二位上校也沒有要爭論的必要了,荷蘭人已經投降了。”
文鹹指了指荷印軍軍營的方向。
隻見一名荷印軍的高級軍官,穿著整潔的軍服從軍營裡走了出來,手裡還覺著醒目的白旗。
荷印軍投降了,文鹹就錯過了一次觀摩西部旅是如何作戰的機會。
這讓文鹹感到有些失望和遺憾。
荷印軍的投降也在梁耀的意料之內。
東西方之間的觀念詫異比較大,二者對待投降的態度也不一樣。
隻要完成了自己的本職作戰任務,在取勝無望的情況下投降,保全自己的性命,是被允許的,並不是一件非常可恥的事情。
尤其是深受重商主義熏陶的荷蘭人,他們更加珍視自己的生命。
“迎客吧。”梁耀澹澹地說道。
安特生在上交了自己隨身佩戴的武器之後,被帶引到梁耀麵前。
安特生的年紀說不上小,也說不上老,約莫在50歲左右。
身材也比較高大,隻是比梁耀略矮一些。
雖然經過一番拾掇,安特生看上去已經精神了不少,但還是難掩自己的疲憊。
“想必您就是梁將軍吧?”
安特生望著站在他麵前的西部旅高級指揮官。
梁耀並沒有穿著將軍製服,而是比較隨意地穿了一件襯衫,由於婆羅洲地區天氣潮濕炎熱,就連襯衫的袖子也被梁耀減去一截。
至於腳下,梁耀也換上了從聖弗朗西斯科專門帶過來的膠底拖鞋。
梁耀之所以這麼穿,倒不是刻意羞辱安特生,而是在坤甸,這麼穿比較舒服。
安特生和美利堅陸軍基本沒有打過什麼交道。
而且就算安特生和美利堅陸軍打過交道,以美利堅陸軍煩雜的軍服,並允許高級軍官自行定製軍服的情況下。
對安特生從軍服上分辨一個美利堅陸軍指揮官的軍銜也是比較困難的。
不要說安特生,就連梁耀也未必能夠通過軍服來判斷一個陸軍同僚的軍銜。
安特生是根據梁耀的年齡,以及梁耀在兩位上校簇擁下的不凡氣質,推斷出這個穿著比較隨意的年輕人是他近日來所麵對的對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