揶揄之後,弗裡蒙特也認真地思考了一番兩地建州的可行性,他掐滅雪茄,將剩下的大半截雪茄收了起來,說道:“北俄勒岡可以在短期內達到建州的標準,畢竟北俄勒岡的條件不差。
亞利桑那估計懸,那地方的環境和交通條件太糟糕了,除了原來定居在那裡的墨西哥老外,或許也隻有客家人願意去這種地方。”
一般的白人政客在華人剪掉發辮之後連華人和日本人都分不清,但在加利福尼亞生活了五六年的弗裡蒙特,不僅能從外貌上區分華人日本人。
甚至還能從華人所說的口音中分辨出廣府人、潮汕人、閩南人、閩東人、浙江人、客家人、以及從戰亂地區和華北災區遷至加州的其他地區移民,並且在拉選票的時候還能是不是拽上幾句常用的方言。
除了分辨不同的華人族群之外,弗裡蒙特對不同的華人族群也有一定的了解,清楚粵人、閩人、浙人更喜歡營商,向海而居,其他族群的人更喜歡當比較安穩的農場主或者技術工人。
整個美利堅,沒有比弗裡蒙特更了解華人的政客了。
“如果我砸錢呢?”梁耀說道,“洛杉磯在發現石油之前也是鳥不拉屎的地方,誰知道亞利桑那的地底下又埋藏著什麼好東西。”
梁耀倒是對移民亞利桑的前景比較樂觀,至少比弗裡蒙特樂觀。
再者,有兩個參議院席位和兩個眾議院席位打底,移民的錢也不用他掏。
伍元華、潘正煒等人願意花錢在俄勒岡地區為自己砸出議員州長,願意花錢買官的富裕華人也大有人在。
“砸錢那就另當彆論了。”弗裡蒙特笑道。
他也樂於見到公民黨控製更多的選州,眼下輝格黨已是塚中枯骨,民主黨人心渙散,小黨派要想崛起,現在就是最好的時機。
由於地理上的劣勢和政治主張的劣勢,公民黨無法像共和黨那樣挖輝格黨和民主黨的牆角,到東部和這些新黨老黨搶選區。
但通過建立新州來壯大自己的政治影響力,貫徹本黨開發西部的政治主張,倒不失為一條捷徑。
如果公民黨能迅速發展起來,也不是沒有填補權力真空,將影響力擴展到全國,甚至推選出公民黨總統的可能。
吩咐仆人給弗裡蒙特安排好客房休息之後,梁耀來到了二樓的寢室。
隻是該進那間寢室,梁耀卻是犯了難。
今晚是和尹麗莎白睡呢?還是和左尹睡?
這真是一個難以抉擇的難題啊。
思來想去之下,梁耀最終還是決定讓老天來幫他解決這個難題。
梁耀今天晚上喝酒並不是很多,但紅糟酒後勁上來的時候還是挺凶的,騰出手從口袋裡摸索硬幣的時候梁耀險些沒有站穩跌倒。
好在最後還是伏住了門板上,沒有跌倒。
梁耀從錢包裡掏出一枚五美元金幣拋向空中,一聲清脆的金屬墜地聲響起後,梁耀蹲下身尋找剛剛拋出的金幣。
但由於夜間燈光昏暗,加上腦袋有些發漲麻木,梁耀一時沒沒找到那枚金幣。
尋幣無果,梁耀便又掏出一枚金幣準備再拋一次。
“大半夜,你在門口拋硬幣做什麼?”
梁耀的耳邊傳來左尹的身邊,左尹穿著一襲輕薄的白色連體睡裙,手裡捏著梁耀剛剛拋出的金幣。
難怪找了半天沒找到這枚金幣,原來是滾到左尹房間裡了。
“我......”
梁耀正要開口,左尹便做了一個噓聲的手勢,不由分撒地將梁耀拉進房間。
“輕點聲,尹麗莎白姐姐剛剛從洛杉磯考察回來,正在休息,你彆吵到她,今晚你就在這裡睡。”
說著左尹便把梁耀推到在床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