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百二十一章:船政(2 / 2)

1850美洲黃金大亨 魚窩 12449 字 9個月前

不過大膽級再怎麼改,終究是在一個千噸級的平台上進行修修補補,潛力有限。

聖弗朗西斯科造船廠的重心早已經放在設計並生產三千噸級的大艦上。

大清沒有進行工業化,更沒有完整的造船產業鏈,也無心涉足遠洋,不會對梁耀的造船業構成威脅。因此梁耀願意把相關的造船技術轉讓,從中攫取利益,從大清國的船政運動中分一杯羹。

反正這筆錢他不賺,日後也是讓英法德賺了去。

“如此甚好,我會將賢弟的話轉述給恭親王和聖上,此事若能成,對我大清有大有裨益。”沈葆楨說道。

“不知賢弟改日能不能帶我到兵工廠和造船廠參觀參觀?”

“沈兄一路舟車勞頓,今日先在寒舍休息一番,明日我便帶沈兄到薩克拉門托兵工廠和聖弗朗西斯科的造船廠參觀。”梁耀答應了下來。

反正他現在在坐觀東部形式的發展,也有時間,不如就先帶著沈葆楨在加州參觀參觀。

這事要是能成了,少說也是數百萬兩白銀的項目。

“如此甚好。”沈葆楨大喜道。

梁耀見談得差不多了,便讓女仆送沈葆楨到客房休息。

“三叔,我聽說如今粵勇已經有五萬之眾,你現在可是大清擁兵五萬的重臣了。”

沈葆楨離開後,梁耀對梁紹瓊說道。

有些事情,他們叔侄二人也不便當著沈葆楨的麵說。沈葆楨雖然開明,但現在終究還是大清的忠臣。

“雖有五萬之眾,但大半都是民夫,能作戰的也不過兩萬人,能打硬仗的部隊就更少了,僅有香字營、山字營、昌字營、勝字營、炮營和騎兵營的寥寥五千餘人而已。”梁紹瓊搖了搖頭說道。

“再者,就靠朝廷那點又少,又不能按時發的軍餉,又如何養得起一支五萬人的大軍?”

粵勇以梁耀的西部旅為師,是以火槍火炮為主武器作戰的準近代化部隊。

因此粵勇作戰也非常依賴後勤。湘軍每營編營官一、哨官四、勇丁五百人,另配長夫一百八十人,合計每營六百八十五人。後勤人員的比例占到了四分之一以上。

粵勇後勤人員的比例比起湘軍更是有過之而無不及,直接超過了五分之三。粵勇的正規勇營每營的人數都在800人以上,也比湘軍高上一截。

香字營、山字營、昌字營、勝字營、炮營和騎兵營是粵勇中的王牌部隊,民間也稱之為老粵營,這六個營是粵勇的核心作戰部隊。

除了常規的陸軍之外,粵勇和湘軍一樣,為了方便兵力投送為陸師作戰提供支援,粵勇也配備有水師。

不過粵勇的水師規模不及成軍更早的湘軍水師。彭玉麟的湘軍水師成立之初就有十營五千人,現在更是發展到了十八營近萬人。而粵勇的水師僅有三營兩千餘人。

但粵勇水師職業化程度和專業化程度要比湘軍的水師高得多,裝備的都是聖弗朗西斯科造船廠生產的蒸汽船,並且有一定的遠洋能力。

湘軍水師所用的船基本都是征調來的內河民船,正兒八經的戰船很少,戰鬥力和粵勇水師根本不是一個層級。

粵勇水師歸梁紹瓊直接指揮調度。

實際上這支附屬於陸上力量的水師其實是大清目前戰鬥力最強的水麵部隊。

梁紹瓊和潘仕成的粵勇和梁耀的西部旅一樣,走的是精兵路線。

人數雖然不多,但戰鬥力絕對是清軍中獨一檔的存在。

“朝廷不按時發餉,粵勇開支又大,軍費從何而來?和湘軍一樣設厘卡收厘金?攻城之後劫掠?”梁耀詢問起粵勇軍費的來源。

“我沒曾剝皮那麼沒皮,我自有我的生財之道。”梁紹瓊嘿嘿笑道。

“咱粵勇的軍紀沒湘軍那麼糜爛,不曾屠城掠民。不過厘金倒是也收,我和德佘(潘仕成)在淮安、揚州、通州、海門廳、鬆江、嘉興等地的交通要道上設有厘卡向往來的客商收取厘金以資軍用,十抽一,童叟無欺。

粵商、閩商、浙商以及江南地區商賈的捐助也是粵勇軍費的一大來源。哪個地方的商賈鄉紳出的錢多。我就派兵到哪兒駐軍保他們不受長毛侵擾。商賈鄉紳樂得花錢買平安,地方官也樂得花錢保自己的頂戴,大家皆大歡喜。

不過山字營、炮營、騎兵營和水師的軍餉多數是靠我們梁家自個兒靠在廣州的煤礦,以及澳洲的金礦生意所得之利養的。”

“原來如此。”梁耀大概明白了粵勇的情況,他這三叔還是挺機靈的嘛,有當軍閥的潛質。

“賢侄,你對羅刹國,也就是俄羅斯國可了解?”梁紹瓊問起了俄羅斯。

“了解一點,俄羅斯國由於在近東地區作戰不順,其帝尼古拉一世因此暴斃而亡,由其子亞曆山大二世繼位。俄羅斯於今年3月剛剛和英法簽訂《巴黎和約》停戰,目下俄羅斯國國內政局較為動蕩。”梁耀說道。

“幾年前我和俄羅斯國的西伯利亞總督穆拉維約夫還有過一麵之緣,這小子挺沒禮貌的,還把我當冤大頭,想忽悠我買俄羅斯的戰爭債券,因此後來我也沒怎麼搭理他。”

克裡米亞戰爭之後俄羅斯背負上了巨額的戰爭欠款,財政舉步維艱,梁耀正想著花錢從俄羅斯人手裡買阿拉斯加。

當然,如果條件允許的話,他也不介意直接派兵占了。

畢竟阿拉斯加自然環境惡劣,又遠離俄羅斯歐洲部分的核心領土,偌大一個阿拉斯加人口不過兩千餘人,其中定居的俄羅斯人不過聊聊數百人。

定居在阿拉斯加的俄羅斯人主要是捕鯨人。

“狗日的,這俄羅斯國既不善戰又如此好戰,國內這副德行還敢頻頻向大清尋釁。”梁紹瓊心裡有底了。

“俄羅斯人最無信義,康熙二十八年(1689年)大清曾與俄羅斯簽訂《尼布楚條約》,沒多久俄羅斯人便將待議之地給占了去,朝廷也是睜一隻眼閉一隻眼。現在俄羅斯越來越過分,無視條約規定的邊界,不斷越界侵擾邊民,收納逃人,還他娘地在黑龍江上放炮。”

此時的黑龍江還不是中俄之間的界河,而是大清國的內河,在黑龍江上放炮,屬實是過分了。

“此乃俄羅斯國西缺東補之國策,俄羅斯國在近東地區損兵折將失地,還丟了黑海的控製權。他們想在遠東地區找回補償。此國對領土貪婪成性,無可救藥。”梁耀說道。

由於前世前往俄羅斯旅遊曾經被當地警察勒索過,因此他對這個國家不僅沒有好感,反而還有些反感。

言歸正傳,根據1856年簽署的《巴黎和約》規定,沙俄被迫將克裡米亞地區歸還奧斯曼帝國,將布薩勞和新哈桑地區割讓給摩爾多瓦,多布魯加地區歸還奧斯曼帝國。

另外,黑海被中立化,根據《巴黎和約》,各國不得在黑海建立軍事港口和軍事設施,此舉限製了沙俄的海軍活動。

沙俄向南尋找出海口的計劃宣告破產。

戰後,沙俄的國際影響力減弱,這場戰爭對俄羅斯在地緣政治和日後的戰略決策產生了重要影響。

雖然相較於沙俄龐大的領土麵積而言,被迫歸還的戰爭中侵占的領土麵積小的可憐。

當對於領土問題隻許吃,不許吐的俄國人來說可比要了他們的命還難受。

為了彌補沙俄在近代地區的損失,戰爭剛剛結束,沙俄就將目光看向了遠東地區並蠢蠢欲動。

“英法再強,和大清畢竟不接壤,俄羅斯國可是和大清直接接壤,邊境線又長達萬裡,有此惡鄰,絕非幸事。”梁紹瓊憂心忡忡地說道。

“英法不過是肘腋之疾,俄羅斯國才是心腹大患呐。”

“俄清若有戰事,我必挺大清國一把。”梁耀笑道。

“實不相瞞,我在蝦夷島有個重要的貿易據點,名曰鬆前港,俄羅斯人也經常在此地尋釁滋事,妄圖在蝦夷到建立殖民據點,好在都讓我舅舅趕下了島去。

怎奈俄羅斯賊心不死,趕了又來,來了又趕,我那舅舅也不勝其擾,我也想收拾收拾這些老毛子。”

《美日親善條約》簽訂之後,蝦夷島,也就是後世的北海道島,已經成為了梁耀的勢力範圍,梁耀通過占領並經營鬆前港(後世之函館)逐漸向北蠶食蝦夷島。

梁耀讓坐鎮長崎的鄧延負責向蝦夷島輸送移民,並在藻岩地區(後世之劄幌)建立大型殖民據點,以穩固對蝦夷島的控製。

日本征夷大將軍不征的夷,我梁某人替他征。

日本人在日美戰爭中被梁耀打服了,對此事也不敢有意見。就算是有意見,也隻是敢怒不敢言,隻能憋在心裡。

倒是俄羅斯人三番五次地來到蝦夷島作妖惡心人。

梁耀早就想收拾收拾俄羅斯,好讓他們安分一點。

反正俄羅斯海軍孱弱,其海軍主力也不可能繞大半個地球來加州揍他。

再者,就算帝俄的海軍來到加州,他也不怕。

帝俄海軍又不是日不落帝國的海軍。海軍向來是俄羅斯帝國各軍種中最為薄弱的一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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