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則聲明,變相承認了薑姒是唯一的薑家千金。
卻也做出了對薑錦月的維護。
薑方朔的動作很快,第二天就將網上對薑錦月的議論壓了大半。
網友的評價逐漸向同情薑錦月靠攏,反倒讓她吸了一批路人粉。
同時,網友也在感歎薑家的公平,對兩個女兒一視同仁,才會讓網友誤會,薑家的股票也開始變得平穩。
處理完事情,薑方朔一大早就給薑姒打了電話。
薑姒接到電話時,正在返家的路上。
昨晚熟悉的那道聲音從手機那頭傳來。
“薑姒,我是你大哥。”
薑姒才沒興趣討好一個古板無趣的薑家人。
平日,就屬薑方朔對原主批評得最多。和薑方朔對薑錦月的態度一比,原主心理不失衡才奇怪。
薑姒懶懶地靠在後座,語氣少了先前的恭敬。
“有事?”
果然,手機那頭沉默了幾秒,薑方朔才開口,聲線明顯繃緊了幾分。
“我是你大哥,難道沒事就不能打電話了?”
薑姒撇了撇嘴,在她這裡逞什麼大哥威風。
薑方朔沒等到薑姒的道歉,察覺到她的反常,他也隻好深吸一口氣。
“有時間見一麵。”
車子剛好經過一家民國餐廳,薑姒忽然想到了什麼,報了個名字:“地點就定這裡。”
是一家民國餐廳。
“時間呢?”
薑姒不緊不慢道:“等我通知。”
沒等薑方朔回答,薑姒隨即掛了電話,她才不管薑方朔在電話那頭會不會板著一張臉。
薑姒慢悠悠地點開了係統給她的名單。
薑姒如同施舍般給了薑方朔一個見她麵的機會,是因為氣運名單上,薑方朔的名字赫然在列。
由於他是薑家的掌權人,他的名字在薑雲皓之上。
能獲得的氣運值自然也比薑雲皓高。
氣到薑方朔很容易,薑姒在腦海中迅速製定了惹怒薑方朔的計劃。
想到能讓古板的薑方朔氣得跳腳,薑姒托著下巴,輕輕地笑出了聲。
-
前段時間,薑錦月倉促出國,是因為她從私家偵探那裡得知了傅濟臣的消息。
當她按照給出的地址到達紐約時,已經慢了一步。
傅濟臣早已不見了蹤影。
薑錦月不忍放過一絲一毫的線索,索性留在了紐約,試圖在這裡偶遇傅濟臣,而他就像是人間蒸發了一般。
這些天,薑錦月一無所獲。
直到新電影發布會開始,薑錦月才從紐約回來。
等電影上映後,薑錦月會回紐約。
在此之前,薑錦月決定和那些已被她攻略的氣運人物見一次麵。
早上八點到十二點的時間,留給祁尋。
下午六點後,陸星沉和薑雲皓已經放學,地點就安排在學校附近的奶茶店。
次日,祁尋按照約定,接薑錦月去旗袍店。一路上,他的思緒有些亂。
薑錦月的回來,仿佛給了他當頭棒喝。
祁尋心裡有點煩躁,自從他見過薑姒後,薑姒的身影偶爾會在他腦海浮現。
他對自己說,這樣是不對的。
這次薑錦月回來,冥冥之中就是在告訴祁尋,他之前的那些行為是錯誤的。
薑姒是陸凜的太太,她本來就是一個和自己毫無乾係的人。
祁尋終於做了一個決定。
以後他不會再見薑姒。
這樣想後,祁尋鬆了口氣。但一想到以後不再見薑姒,他心裡仿佛有一隻貓在撓著他。
有些癢,有些躁。
他想極力忽視這種感覺,那股子癢卻好像隱沒在骨子裡,無處不在。
車子停下,祁尋深吸了一口氣,看向薑錦月的視線恢複如常。
薑錦月上了車,祁尋與往常一樣和她調笑。
她明顯感覺到,這次她回來,祁尋對她的態度更熱烈了。
薑錦月臉上浮起笑意,或許是因為她離開了太久吧。
這時,她側過身,不經意挽起左側的頭發,身子微微側著。露出的耳朵尾部,有一顆小小的紅痣。
祁尋側頭,瞥了一眼。當他的視線落在紅痣上時,他薄唇抿了抿。
他的母親耳朵上也有一個這樣的紅痣。
薑錦月思考的時候,她會不自覺翹起唇,然後輕輕點一點她的鼻子。
這個動作,祁尋的母親思考事情時也會這樣做。
祁尋垂眼,或許是因為這些巧合,每次看到薑錦月的時候,他都會有種莫名的熟悉感。
當他看到薑錦月穿上他母親穿過的旗袍時,他的心徹底變得柔軟,從此眼裡隻有薑錦月一個人。
薑錦月察覺到祁尋的目光,她笑了笑沒說話。
她隻是抬手,把發絲愈往後挽了挽。
黑色的勞斯萊斯停了下來,祁尋下了車,他走到薑錦月那一側,停步。
下一秒,祁尋十分自然地彎腰,幫她打開車門。
“我幫你開車門,你新做的指甲不能劃花……”
話音剛落,祁尋瞳仁微微放大。
沒說完的字僵在喉嚨口。
這是那天薑姒對他說過的話,他竟然在薑錦月麵前脫口而出。
薑錦月沒察覺到不對勁。
她甜甜地開口:“你怎麼知道,過幾天我會去做指甲啊?”
祁尋斂了斂情緒,他輕挑桃花眼,舔了唇笑。
“我隻是在想,如果你做了指甲,那該有多好看。”
陽光落在祁尋的臉上,依舊是那副遊戲人間的風流姿態。
他的手卻微微繃緊。
薑錦月心裡帶著滿足感。
祁尋長得好,背景又強大。雖然他多情,現在卻為她收了心,她非常喜歡和祁尋相處。
薑錦月翹著唇:“我們進去看看,有沒有新的旗袍?”
她剛走進店裡,第一反應就看向櫥窗。
她咦了一聲,驚訝道:“那件鬆霜綠絲絨旗袍怎麼不見了?”
那不是非賣品嗎?她心心念念了好久,卻沒有買到。
店長開口:“那件旗袍被陸太太買走了。”
聽到陸太太這幾個字,薑錦月難以置信地睜大眼。
怎麼會是薑姒買走了旗袍?
她有些不甘心。
薑錦月搖了搖店長的手臂,撒嬌道:“姐姐,我很喜歡那件旗袍,我可以定做一件嘛。”
既然薑姒可以穿,為什麼她不可以?
店長輕不可察地擰眉,薑錦月有點無理取鬨了。
傅濟臣大師的作品,每一件都是獨特的,從不會有相同的兩件。
店長拒絕了薑錦月,薑錦月有些失望,她抿了抿唇。
這時,祁尋忽然開了口。
“那件鬆霜綠旗袍……”祁尋不鹹不淡道,“你穿了不合適。”
他潛意識覺得,隻有薑姒才壓得住這樣的顏色。
聞言,薑錦月不可思議地看著祁尋。
他現在……
是在當著彆人的麵質疑她嗎?
薑錦月眼睛有些紅了。
祁尋發現,他好像說錯話了。他彎腰靠近薑錦月,低低笑了聲。
“你想什麼呢。”
祁尋拎起一件杏色旗袍,散漫道了一句:“我這不是更喜歡看你穿俏麗的顏色嗎?”
他又哄了薑錦月幾句,薑錦月才笑了。
薑錦月看了一圈,她刻意挑了一件豆綠軟緞旗袍。
這件旗袍和鬆霜綠旗袍是同色係,她要讓彆人看看,她比薑姒穿得更好看。
過了一會,薑錦月穿著豆綠色軟緞旗袍,走了出來。
她走到祁尋麵前,甜美的聲音落下。
“祁尋,你喜歡我穿這一件嗎?”
她自認她非常適合這種清純的顏色,會讓祁尋眼前一亮。
祁尋抬起頭,幾秒後,他緩緩地站起身,目光落在薑錦月身上,他沒說話。
薑錦月等著祁尋誇她,她耐心地叫了他的名字:“祁尋?”
他沒應她。
“祁尋?”
“祁尋?”
薑錦月喚了祁尋很多次,他始終沒有回應,他好像在發呆。
此時,祁尋的眼神直白又熱烈,他定定地望著她,和以往的每一次那樣,眼裡隻有她一個人。
薑錦月滿意地低下頭,看來是她想多了。祁尋並沒有改變,他依然在她的掌控之中。
祁尋望著薑錦月,穿著旗袍的薑錦月,毫無疑問是好看的。
但奇怪的是,他的心裡並沒有什麼波瀾。
或許是因為他見過了最獨一無二的風情,再看其他的,總覺得有些平淡乏味。
祁尋腦海裡不由浮現了一張嬌豔的臉龐。
那個跋扈的美人,一點一點覆蓋了眼前的薑錦月。
祁尋仿佛看見了,薑姒穿著一身鬆霜綠絲絨旗袍,她攏著白皙的手臂,趾高氣昂地睨著他。
薑姒昂起精致的下巴,嗓音清亮又嬌脆。
“誰準你看我的?”
第一次,祁尋當著薑錦月的麵走了神。
祁尋明明看著薑錦月。
他心裡想著的人,卻是薑姒。
作者有話要說:愛情是會轉移的哈哈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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